邪瓶长篇选手,麒麟仁受,备武不攻~

深海漂流瓶23

(人鱼小哥来钓鱼~)邪瓶

闷油瓶轻轻攥着衣角,虽然面无表情,却好像是表示舍不得换下来。

我把那套纯棉的运动衫递给他:“别担心,这件也很软,适合运动的时候穿。”

闷油瓶摸了摸,对运动衫的质地比较满意,然后很乖地接了过去。

我和胖子打算先带他到周围逛逛,顺便也熟悉一下环境。

离这边稍远的海滩都被围成了大大小小的鱼塘,这边有个小码头才没有被围,不管是在海边散步,还是要去镇上,码头都是必须经过的地方。

码头周围停着几艘略显破旧的小船,大概是专门抓野生海鱼的,或者偶尔招待要在周围钓鱼和划船的客人。

一个青年男子正站在停着的船上开直播,要展示他自己的野钓技巧,除了吹牛X就是在感谢送游艇,对着手机说个不停。我们走近的声音分散了他的一些注意力,他侧目看了我们一眼,注意到了闷油瓶,突然就愣住了。

那男子脸红起来,匆匆忙忙按掉了手机,退出直播间,对着我们发呆。

“How old are you?”胖子朝着小船,嫌弃道,“怎么老是你?”

我定睛一看,这男子正是给我们送了两次快递的那个骑手,加上今天已经是第三次照面了。

眼镜骑手收了收脸红的表情,对着胖子反驳起来:“这艘船是我的,你们订餐的农家乐饭馆也是我家的,我怎么不能在这?倒是你们这帮外乡人,这两天神神秘秘的,究竟来干什么?”

原来那个农家乐是他家经营的,怪不得两次送货都是他。

听了我们的吵闹,闷油瓶朝他看了一眼,那骑手立刻闭了嘴,甚至还为自己突然暴躁感到不好意思。

他对着闷油瓶,声音竟有些娇羞:“要不要……上船划一圈?这附近还挺好看的……”

“你这变脸也太溜了吧。”我咂舌。

闷油瓶并没有对骑手太过在意,只是环顾四周,对我说:“我想游一圈看看。”

我一时之间分不清他到底是要变成鱼游一圈,还是要坐船游一圈,但为了避免他变成鱼溜没影,我痛快地答应了坐船游览。回想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要放他回海里,没想到见他变成人不过两天,我这么快就要食言了,毕竟自己的私欲和感情是无法欺骗的。

骑手没想到他为了缓解尴尬提出的建议这么容易就被采纳了,激动起来,身体不稳地摇晃了一下,抓着船边才没翻到水里。

我们上了船,胖子拍了拍骑手的肩膀,调侃:“见了财神爷也别这么激动?小心掉下去喂鱼了。”

骑手嫌弃地拂掉了胖子的手,说胖子这样的三高食品在旁边,鱼都被恶心跑了。

船沿着海边开,闲着没事,我问骑手直播的事情。骑手身世悲惨,亲妈死得早,亲爹和后妈相继去世,一个人继承了岸边的小馆子。他最近在网上开了个直播间,直播养鱼、捕鱼、钓鱼,以及做鱼的家常菜,别人家是华农兄弟,他这是华农孤儿。又因为他有些丧气,满脸贱样,被人取了个花名,叫刘丧。

现在真是什么都能直播,不过捕鱼钓鱼都需要一个不短的过程,他这直播真的能开起来不冷场?我好奇地问了他,刘丧得意地告诉我,他的听力很好,能听见海里鱼群游动的声音,哪里有大鱼游过,他也能听得出来,在那附近开工,不多久就会有收获。他的粉丝里有不少也是渔友,见他这么快抓到鱼无不啧啧称奇,称赞之余就会疯狂打赏。所以,即使他的馆子大多数时间门可罗雀,也没有生存压力,反倒因为直播的关系,偶尔有好奇的粉丝上门来尝尝他的手艺,又是一笔收入。

刘丧在附近的一处海域停下,静静地等待发动机激起的影响平息,他说着附近经常有鱼群出没。

“不过现在鱼变少了,没有我小时候好抓了。”刘丧不经意间感叹道,边说着,上好鱼饵,把钓竿甩出去。

除了海钓竿,刘丧的船上还有其它的捕鱼工具,但现在和钓竿一起用不方便,他索性扔给我们一人一根海钓竿。到闷油瓶面前的时候,刘丧的态度截然不同,递过去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闷油瓶很随意地接了过去,放在了旁边,似乎对钓鱼不太感兴趣的样子,十分不给刘丧面子。刘丧有些尴尬,默默退开,在一旁偷窥,没什么心思钓鱼。我一想也是了,这位在海里什么鱼抓不到,人类这些拙劣的手法怎么能入他的眼。

闷油瓶盯着水面,又向远处眺望,就像在巡视领地似的。看着大海,他的身体有些躁动,本能地想跳进水里,似乎下一秒就要从我们的眼前消失,我都怀疑他是在规划从陆地到海里的逃跑路线。我上前拽了拽他的衣服,提醒他现在是人形。

闷油瓶看了看自己的腿,明白我的意思,微微摇了摇头,大概意思是不会轻易跳海暴露自己。

胖子这边有鱼咬勾,刘丧才想起他架在船边的鱼竿,果然如他所说,这边真的有鱼。然而钓鱼仍然是件依靠运气的事,胖子抢了首次的果实之后,短时间内刘丧就钓不到了,索性放着竿子盯着闷油瓶发呆。

刘丧殷切的目光让我很不爽,胖子也老挤兑他。我走到闷油瓶身边,问他在做什么,为什么非要在海边逛一圈,他始终没有回话。

看闷油瓶没搭理我的问题,刘丧欣慰了起来,大有一副咱们两个半斤八两的表情,让我更想揍他了。

闷油瓶回头看了看我们几个对着海边抓耳挠腮等鱼上钩,问我:“你们是想要鱼吗?”

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只顺口回答:“对啊,钓鱼就是为了这个。”

闷油瓶低头,很用心地盯着海面,认真的样子好像在努力发功,嘴里还吹了几下口哨声。我也朝下望,但水里一直没有什么变化,我们都很莫名其妙,时间久了,也就随他去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刘丧突然紧张起来:“有什么东西过来了!”他跳起来,仔细听着水下的动静,“卧槽,有一大群鱼往这边游过来!”

我和胖子都懵了,刘丧显然也非常诧异,在他看来,这群鱼来得不同寻常,它们并不是偶然路过,也没有遵循季节洋流路线,而是直直地冲着我们这条船来的。

突然,一条银色的光亮从海面破出,从高处划着优美的弧线,砸到了船板上。除了闷油瓶依然淡定地靠在船边,我们几个都被吓一跳。定睛一看,砸下来的是一条青花鱼。

“鱼怎么自己蹦上来了?”我和胖子面面相觑,还没等感叹声落,又一阵银色的剑雨向船上砸过来,我们连忙躲到船舱里。刘丧太过震惊,反应慢了半拍,我顺手忙把他也拉进来,免得他被砸得满头包。大大小小的鱼霹雳噗通地落到甲板上,又在甲板上扭动翻腾,银色夹杂着其它花色的各种鱼类铺满了前面的船板,场面非常壮观。

刘丧惊魂未定,侧耳听着声音,又慌乱道:“有个更大的东西!”

他刚说完,只见海面上像炮弹炸起,一条有两个成年男子体量的巨大金枪鱼冲到船上,把船砸得在波浪里颠了好几下,几个人被晃得东倒西歪。那条巨大的金枪鱼显然很不甘心,挣扎着想要逃走,闷油瓶看向它,又吹了一声口哨,那鱼突然呆傻似的任命了,放弃了挣扎,乖乖躺在那里挺尸。

我们都一脸惊讶地望着闷油瓶,终于反应过来这些鱼是他召唤过来的。我怕他待会儿把虎鲸蓝鲸什么的都招来,赶紧凑到他耳边,跟他说够了够了。

“哦。”闷油瓶小声地答应了一声,蹲下捡起脚边的一条小鱼,出于习惯,想张口就啃,我咳嗽了一声,他顿了顿,默默地把鱼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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