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长篇选手,麒麟仁受,备武不攻~

终南古观

第二章

邪瓶《前尘心梦》民国穿越,大邪小瓶

(4)

(小哥你要去哪???竟然不带我玩!!!)


第二天清晨,天才刚亮,恍惚中发现闷油瓶并不在床圌上,我已经不像之前对他的频繁失踪抓狂,只想着他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闷油瓶动作的声音很轻,但已经半醒着的我还是能听见,他好像是在收拾包裹。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知道他又要跑到什么地方去,马上就清圌醒了,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闷油瓶见我醒了,就恢复了正常的动作。他看着我,说了一句:“给我点钱,我要出去一下。”


闷油瓶身上很少带着钞票,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那些夹喇圌嘛赚的钱去哪了,不知道是他记性不好忘记放在了什么地方,还是老奸巨猾的四阿公不动声色地压榨他。闷油瓶本身是个需求很少的人,自从把他接到雨村来,除了钓圌鱼用的渔具,他没主动要过什么东西,给他零花钱他只会用来买菜。我一看缺了什么,一般都会买个两三份备在家,把他的一份也带出来,这样一来,闷油瓶从来没有为自己买过东西。我们在这里并不缺圌钱用,如果他想要,我也不在乎给多少,然而他那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让我想痛痛快快地包圌养他,大肆甩钱让他去挥霍都没门。


但当他像这样突然要钱就是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我有点紧张的问:“你要去哪?”


闷油瓶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收拾包裹。


我知道即使我不给他钱,以他的本事,多的是办法能达到目的,我只是不希望自己被排除在外。


“不管你去哪,我都要跟着!”我抢过他的包。


闷油瓶看了看我,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的角落,再回来时,扔给我一个东西。我接住一看,是一个和他那个差不多的空包。我立刻就明白了,这是答应了让我一起去,让我赶紧收拾东西,顿时在心里默默地做手舞足蹈状。


“需要带些什么?你还没说去哪。”我把他的包还给他。


“一个普通的深山,带登山需要的就行,大概需要待一个星期。”闷油瓶回答道。


我忙着装包,闷油瓶去厨房简单准备了点早餐。


我们坐了去西安的飞机,下了飞机跟着闷油瓶走,我才知道那个所谓的“普通的深山”是终南山,我擦,那可是道圌教的发祥圣地,到闷油瓶这里就成了一个普通的深山了。


终南山之上有一些有名的道观和景点,但我猜闷油瓶要去的目的地肯定和这些沾了人间烟火气的地方没关系。
在旅馆待了一宿,又买了点吃的东西,第二天清晨我们就进山了。


刚开始的路上会遇到很多来旅游的人,还有一些事专门来祈福的香客。闷油瓶拐进了另一条隐秘的小路,周围瞬间就清静了下来,这里几乎没有人烟。我在山路上边走边调侃地问,张三丰那么牛逼,影响那么大,是不是也是张家人。闷油瓶说他也不知道,好像有这个可能。


闷油瓶一路上看着山的走势来判断前进的方向,我不知道闷油瓶的目的地在什么地方,只能跟着他走,在不知道目标的情况下就觉得道路很漫长。


深山里特有的清新气息让人神清气爽,在山脚的时候感觉并不比福建凉快多少,随着在山林间的深入和海拔的升高,周围渐渐凉快起来。踩在一条隐蔽的小路上,脚下是松圌软的泥土,十分有弹圌性。头顶郁郁葱葱的树冠遮蔽了大片的天空,风吹过时树叶沙沙作响,在炎炎夏日倒是很惬意。


我们几乎是从早走到黄昏,我问是不是该搭帐篷过夜了,闷油瓶说不用,就快到了。又走了半个小时,可以看到一座不起眼的小道观坐落在山腰,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古旧而神秘。


走近了一看,小道观已经很久没有翻修过了,看起来甚至有点破败。走进去,看见一个打扮很普通的人在后屋里做晚饭。


我进去和那人打了招呼。这深山的小观几乎没人来,那个人见到我们之后露圌出了些许诧异的表情,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一时语塞,我也不知道来这干什么,只是跟着闷油瓶屁颠屁颠稀里糊涂地就来了。


闷油瓶对那个人说:“我姓张,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在这里待几天,时间到了就走。”说完又看了我一眼,我立马会意,掏出一千块钱出来给那人,让他这几天多照顾。


那个人接过了钱,也没多问,就让我们进屋和他一起吃饭。


晚饭过后,我和那人随便聊着,和人亲切地充分交谈这种事你不能指望闷油瓶来做,沟通就得包在我身上。问了之后才知道他是个修行的道圌士。我问他为什么不圌穿道服?他说在这穿了给谁看,反正是自个在这修圌道,穿什么都一样。


我又问他就一个人在这不苦闷吗,生活也肯定不方便。道圌士说是他师父看中他带他来这里的,他性格没有什么毛病,就是天性不太喜欢热闹。他师父年纪太大,几年圌前就去世了,之后就他一个人在这,只在十分必要的时候才下山,平时清静自在也没什么不好的。


听了之后我感叹了一下,人和人真的很不一样,要是把我一个人扔在这,我肯定受不了,像闷油瓶那样把自己关在黑圌暗里十年我更是无法想象。


聊着聊着,他就把之前的1000元钱还给了我,说之前收了钱是因为想让我们先安心吃顿饭。我连忙说这几天麻烦你照顾,你拿这钱是应该的,观里制备些东西也需要花钱。


道圌士却说他师父生前交代过不许收施主的钱,来这里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缘人,见面即是缘,其中有奇妙的因果,不能收他们的钱。我等着他说第二种是什么人,他却转而说起资金来源。这里的一切不可能凭空而来,是靠其它大道观和道圌教协会的支持。何况这里长年不翻新,也没多少人来,需要的钱非常少,协会就当是出点钱养他一个人在深山里守据点。他每天在这里简单地修葺道观,做做功课,在周围巡逻一圈,闲着无聊画画练字什么的,听着好像挺逍遥。


之后他还带着我和闷油瓶去了他的房间,里面挂满了画和书法作品。从西洋画法的素描和油画到中圌国风的水墨画,跨度还挺大。道圌士说大多数中圌国画是他师父画的,素描和油画是他画的,最近他也在练习国画。


从他的书法和画作可以看出他确实是一个性格十分逍遥淡泊的人,他笔下的一草一木有种错落有致相映生辉的美圌感,疏离而怡然自得,仿佛不需要其它的任何东西来闯入打扰他的世界。


我本以为他这种避世又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性格至少该像闷油瓶似的有点社交障碍症,然而在交谈中发现他的言辞友善得恰到好处,性格乐观豁达,至少目前看起来是这样。而且虽然常年在深山里独处,他在下山的时候也会观察山下的世界有哪些变化,所以他并未和社圌会完全脱节,他说清修和思索如何处理世俗关系这些对他来说都是修行,言谈中着实有点老庄之风。


闷油瓶在默默地看着那些画,看了一会,他指着其中一幅,问道圌士:“可以带我到这里去看看吗?”


道圌士想了想,说:“现在天已经晚了,有些地方还不太好走,我可以明天带你们去。”


闷油瓶点点头。



(5)


(小哥拒绝野圌战该怎么办~在线等)


我也去看了那幅画,画的是一个黄昏下的断崖,断崖的整个都是岩石的断面,一颗草都没有,看起来就像刚被劈圌开的似的。不知道闷油瓶为什么要去这个地方。


第二天闷油瓶醒得很早,我迷迷糊糊地听见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打水在院子里洗漱。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我反复在已经起来和正在沉睡的梦境中挣扎着,终于咬着牙起了床。


道圌士也醒得早,和我们打着招呼。闷油瓶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回应。道圌士好像对闷油瓶这种沉默丝毫不在意,直接叫我们吃早饭。


出发前道圌士给我们拿了两顶纱帽,他自己也戴了一顶,看起来像养蜂人用的那种帽子。我好奇地问为什么戴这个,道圌士说那边有很多马蜂,攻击性很强,还是小心点好。闷油瓶说他不用,道圌士也没说什么。我身上的麒麟血只会在剧烈运圌动的时候才有效果,为了防止被蛰成猪头,还是老老实实戴了纱帽和护具。


跟着道圌士在崎岖的山路上走着,来到了画里的那个断崖脚下,断崖的脚下有很多树,树上果然挂着很多马蜂窝。但也许是因为有闷油瓶在身边的缘故,尽管马蜂数量很多,都离我们很远,我觉得似乎不用再戴纱帽了。
经过了一番周折,终于来到了这个地方,闷油瓶却坐在这里不动了。


“我们会在这待上六天,包里有干粮,时间到了就会走,不用担心我们。”闷油瓶对那个道圌士说。


道圌士摆了摆手手,淡笑道:“老吃干粮还是不好,反正我也没什么正经事,就给你们一天送一次饭吧,我把三顿都做好,然后过一天中午再来。”


闷油瓶看了看道圌士也没推辞,反正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对自己生存有利的条件。


我听着还要这样麻烦人家就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是无偿帮我们送饭,之前的钱他也不收,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只能连连跟他客气地道谢,说些客套话润润场面。


道圌士说这不算什么,大手一挥地笑了笑,然后就走了。


道圌士并没有追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好像对此不太感兴趣,然而我的好奇却不能停歇。闷油瓶正从包裹里掏出睡袋,铺在一个大石头边上,坐在睡袋上依靠着石头就要闭目养神。


“小哥,到底为什么来这?”既然闷油瓶说在这什么都不做,那我只好换一种问法。


闷油瓶睁开眼看了看我,过了一会才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觉得应该来这看看,也许和七星连珠的现象有关。”


“难道这里有什么吗?”说着,我环顾着四周,除了那个陡峭的断崖、周围的树木和马蜂窝,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


“一会我们可以在四周找找。不过,最好是找不到。”闷油瓶说了这么一句,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


我心说为什么要一会再找,我现在恨不得马上把四周摸个遍。转眼一看,闷油瓶已经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反正还有六天时间,这家伙似乎并不着急。而且他的目的不是像我一样对事物好奇想要一探究竟,而是更像在守护什么东西,要找到并且彻底弄清楚是非常次要的事情。


我急得抓耳挠腮,自己先在周围转悠,但是如果跑太远马蜂就会跟过来。那些马蜂十分警惕,攻击性很强,不知道它们之前的老窝是不是被人端过,对人类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


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反倒给自己累得满头大汗,我只好等闷油瓶睡够了再撺掇他来查看一遍。


要我在这安安静静地傻待上六天什么都不干是件艰难的事,想到被困在巴乃的玉圌洞里的时候还有胖子在,这个时候我还挺想他的,也不知道他在北圌京处对象处得怎么样了。


我坐在闷油瓶身边,闷油瓶很自然地靠过来,后来干脆枕在我大圌腿上,睡得十分安详。我也不忍心吵他,只安静地欣赏他睡觉的侧脸。闷油瓶的气质和长相十分有美圌感,现在在睡梦中迷蒙的样子更是看得圌人圌心头一软。一个天神般强大的人,时时刻刻都在警惕四周的危险,却肯在你身边卸下所有的盔甲,放下所有防备,只让你看到他柔圌软不设防的一面,想想都十分幸福。我突然有种想把他扒光扑倒在地上强圌暴的欲圌望,然而我始终都没那个胆。如果是在家他还可能闭着眼睛装死鱼纵容地配合我一下,在陌生的野外估计他会一个翻身躲开让我再也碰不到他。


闷油瓶迷迷瞪瞪地睡到了中午,突然一下子睁眼醒了,过了一会,只见那个道圌士拎着个大木盒走过来,想必是闷油瓶听到了隔着老远传来的脚步声。我仔细一瞧,从那木盒子的花纹、上漆和包浆来看,好像还是个古董。而道圌士就大咧咧地拿着这古董给我们送饭,好像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似的。


“嗯……那个……这食盒,好像是明朝的东西啊。”我提醒了一句。虽说我是倒卖古董文物的,见过的好东西不少,但直接拿来就这么用还是有点让人心颤。


“大概是在这建道观的某位师祖留下来的东西。”道圌士只解释了年代的问题,对随意地使用这个古董食盒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


好吧,看样子是我境界低了,本来就是用来装饭的,人家师徒祖传下来爱怎么用就怎么用,总比晴雯一言不合就撕扇子强。看来再回去那个破道观的时候我还得相当小心,说不准一下就把什么明清的古玩给碰坏了。


有了之前的心理准备,等我再看到明代的瓷碗用来盛饭菜什么的也没有受到过多的惊吓。昨晚吃饭的时候我实在太累,屋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灯,根本没有注意自己是拿着古董吃的饭。


我本来想说用一次性饭盒就好了,再想想人家孑然一人,道观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一次性饭盒。这里曾经修行过的道圌士似乎都是一个人过,最多带个徒圌弟,固定的物资消耗十分少,稍微一想,这些瓷碗出现在这里倒显得十分的合情合理。只是这食盒和瓷碗的样式的精细度,即使是在当时,对于普通的道圌士来说也奢侈了些,应该没有什么必要制备这么贵的东西,有可能是当时的赞助人或者道圌士出家之前的个人物品。


我暂时搞不清楚这地方到底和张家有什么渊源,还有,为什么闷油瓶非要来这里待上六天,这家伙是当看门大圌爷当上瘾了吗?这和七星连珠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之前的疑问也不少,但闷油瓶基本都选择无视,或者说他也不知道。


呆着无聊的时候我想尽办法去撩闷油瓶,对他又是接圌吻又是啃耳朵啃脖子,把他亲的气喘吁吁的,但我去摸圌他的下圌半圌身他却不让。我硬着难受的时候,他要主动帮我打圌飞圌机,但他自己拒绝泄圌欲,定力十分了得。看得出来,他在时刻保持着警戒,好像一直在戒备着什么,不会因为情圌欲分心而让他和我陷入危险。我想着光我自己爽也没意思,就放弃了打他下圌半圌身的主意。既然闷油瓶暂时对性圌事持抵圌制态度,我就不刻意刺圌激他的性圌感带让他憋着难受了,不过想让他舒服又和情圌欲无关还是有别的办法。


晚上在休息之前,我让闷油瓶脱掉上衣趴在睡袋上。他乖乖脱掉衣服趴在那,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用一片叶子和指尖交替在他光圌裸的后背上轻扫,缓慢而轻柔地从脖子两侧扫到肩头,从肩膀轻圌触到侧腰,沿着脊柱的浅沟从上撩到下面的腰窝。他的侧腰和腰窝比其它地方要敏圌感,轻轻圌抚过的时候会忍不住微微颤圌抖。这种轻柔的抚圌摸和性基本无关,心思沉静的人或者性圌欲比较低的小孩感受到的只有单纯的肌肤上平和的快圌感,是种又麻痒又爽的感觉。而欲圌望较强的成年人,可能摸圌着摸圌着就小腹发圌热,接着欲圌火焚圌身想要发圌泄圌了。


相比之下,看闷油瓶安然地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的表情,似乎很享受这种单纯的快乐,就像一只被抚圌摸得非常舒服的小动物。我摸圌着他的头发,问这样舒不舒服。要是平时做圌爱的时候这么问,不管是被圌插得喘气呻圌吟还是被圌插射,他总是眼睛望向别处,咬着嘴唇沉默以对。现在倒是点着头,很坦然的承认着。


白天也没什么事做,我就在地上画棋盘,让闷油瓶陪我下五子棋。闷油瓶虽然并没玩过,总算知道最简单的规则——先连起五颗棋子的一方为胜。他是第一次下,所以我没加禁手,随便玩玩就好。但这家伙学东西很快,而且别看他平时一脸迷糊的样子,实际上却心思缜密分外机敏。几盘之后我赢得就很吃力了,再下几盘我后手的时候就赢不了他了。后来不得不教他禁手,告诉他不准三三连、不准四四连、不准长连这些限圌制规则,我才想方设法扳回几局。


头三天圌道圌士都是按时来给我们送饭,但第四天却没有来。我本来想着人家可能今天有点什么别的事情,顾不上我们,就拿出了压缩饼干填了肚子。但是闷油瓶却紧张起来,耳朵竖着听周围的动静,一看他的样子我也绷紧了神圌经。


“有两个不认识的人朝这边过来了。”闷油瓶说着,从后腰拔圌出了一把塑钢匕圌首。这把匕圌首是我找小花订做的,非金属材质,带着上飞机火车什么的比较方便,看起来就像玩具,其实把护刃隐蔽的胶条拆下来之后,刀刃是十分锋利的。可惜重量质感之类的肯定没法和黑金古刀比,但是临时出行,只能先拿这个凑合用了。


(6)


(小哥被敌人弄晕了,怎么办?依旧在线等)


闷油瓶划破自己的手心,往我胳膊上抹了一下,指着马蜂窝最多的那颗树:“躲到树后面去。”


我本来也想要帮个忙,但又一想能让闷油瓶紧张的我肯定搞不定,还是别给他添乱了,忙跑到他指定的地方躲了起来。


两个人举着火折子进到了断崖所在的这片山坳,嘴里不停地抱怨周围马蜂太多,一边不停挥舞着火折子驱赶马蜂。


这两个人身形矫健,步履轻圌盈,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看来来者不善,道士今天没来送饭肯定和这两人有关,我不禁担心起道士的安危。


其中一个棕色头发的冷笑着说:“我就说他八成在这!”


另外一个瘦高个子看着闷油瓶,又环顾了四周,道:“另外那个跑哪去了?”


棕发男瞥了一眼旁边,说:“肯定在这附近!”


“锁定哪个?”瘦子问。


“哪个都行。”棕发男说。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闷油瓶也不是很明白,但他还是保持着战斗姿势。


两个人话音刚落就冲着闷油瓶冲了过去,棕发男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小铜镜,而瘦子手里是把匕圌首,他们两个同时攻击着闷油瓶,棕发男用镜子挡着闷油瓶的匕圌首,瘦子就趁这空挡攻击,幸好闷油瓶反应快,每次都能及时快速抽回手挡住瘦子的攻击。


我在树后面看得着急,这两个人都很强。如果说闷油瓶的身手厉害程度是十分的话,那这两个人就在八圌九分了,闷油瓶暂时没有吃亏,但是在两人的合攻之下也丝毫没有讨到便宜。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汪家人,如果是张家人不至于对自己族长下如此狠手吧。我又想起张家内斗的种种历史,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在家族团结方面还是不能太高看他们。


那瘦子看起来虽然纤细,但是手臂青筋暴起却十分有力量,挥刀的速度极快,一下子把闷油瓶的T恤划出了一个大口子,还好闷油瓶退开的及时,没有受伤。从衣服的缺口可以看见麒麟纹身在他身上烧起了一大片,对付这两人让闷油瓶的消耗也很大。


闷油瓶和蓝袍藏圌人是我见过身手最强的人,而这两个陌生人显然也没差到哪去。普通人在每个领域拼的是努力程度,而大多数人的努力程度之低,远远轮不到拼天赋。但是一旦到了一定境界,天赋的差距可是要命的,黑瞎子就说过我是毫无天赋的那种,我当时听了还失落了好半天,而眼前的这三个强大到变圌态的人就已经完全处在靠拼天赋的领域里了。


两人对自己的身手本来相当自信,因为他们确实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他们大概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比他们天赋还高的人,下手更拼了起来。


对方毕竟是两个十分强劲的高手,这会儿闷油瓶的身上已经被瘦子划出了好几道口子,他在打斗的过程中也在注意尽量不把自己的血沾到敌人身上。


我在这边看着干着急,想着怎么能帮忙。情急之下爬上树,伸手摘了一只马蜂窝,用力朝那两人扔去。


那二人显然对突然袭来的马蜂窝没有防备,只能听凭本能下意识地躲开,闷油瓶一下接住马蜂窝,在两人闪躲没稳住身形的时候狠狠向棕发男砸下去,我见状立马又摘了一个马蜂窝扔给闷油瓶。马蜂在三人眼前四处乱飞,闷油瓶趁乱又把另一个也砸在瘦子头上。碎裂的蜂巢和里面的蜂蛹沾了两人头和脖子一大片,马蜂的老窝被毁,十分狂乱,围着两个人不停地攻击。


两个人嘴里骂声不绝,使劲驱赶着叮咬的马蜂。马蜂实在太多,快将两人包围了起来,闷油瓶也没再上前去,离两个人远远的。


棕发男大怒,一下子点燃了好几个火折子,在周围使劲挥舞着驱赶那些叮咬的马蜂,又把几个火折子扔到大树脚下,大有不管不顾放火烧山的架势。


“他在那呢!”瘦子发现了我,立刻指着我的方向,细长的手指看起来干枯有力,像一具十分有气势的骷髅。


棕发男突然朝我冲了过来,举着手中的铜镜,不知道要干什么。我有点诧异,心说难道这镜子也能当武器吗?除了能反照一下我帅气的脸之外还能有什么作用?


闷油瓶见棕发男找我麻烦,脚下用力一蹬,飞快地来到我身边。


棕发男将手中的镜子一翻,用反面朝我照了过来,我只觉得白光刺眼,瞬间什么都看不见。闷油瓶似乎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是立马把我拉到他身后,替我挡住了那一道强烈的光。


我被强光刺圌激得双眼疼痛,头晕目眩,不过被闷油瓶挡了一下,摇摇头很快就缓过来。闷油瓶揉了揉眼睛,似乎除了被闪了一下也没有别的影响。难道棕发男学手电筒侠学的不到位?还是没学到精髓?


“锁定了姓张的!”瘦子叹了一声。


“谁都一样!”棕发男咬牙道。


“怎么好像没什么效果,那老头不会骗我们吧?”瘦子看闷油瓶毫发无伤的样子,露出了一丝怀疑的表情。


“循环还没开始,你先进去!我接着料理剩下的一个。”棕发男对瘦子说道。


棕发男挡在闷油瓶前面,瘦子飞快跑开,到了断崖那一边,用奇长而骨圌感的两根手指向外扒着岩石。


闷油瓶要去阻止瘦子,棕发男这回掏出匕圌首,猛地向闷油瓶攻过来,看起来现在他才真正要下杀手。


瘦子很快在断崖底部扒出一个山洞,仔细一看,那山洞幽暗无比,看起来颇深。我很惊讶,想不到这里隐藏着一个山洞,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闷油瓶好像并不想让别人靠近那个山洞,然而他现在分身乏术。我立刻脱了T恤包在手上,捡起烧着的木棍,朝洞口方向扔去。


瘦子只躲着飞来的火棍,也顾不上我,自己衣角烧着了竟也不管,把洞口扒圌开了大半之后就跳了进去。


我本来也想跟着追进去,但是刚跑到洞口就被那种黑暗给吓住了。那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洞里面没有任何反光折射圌出来,从外面看只有一个黑漆漆的洞,仿佛进去之后就会被黑暗吞噬再也出不来了,不管我好奇心有多强,在没有弄清楚情况前我本能地抗拒靠近这个洞。


闷油瓶和棕发男打斗着占着上风,一拳将棕发男的肋骨打断了两三根,骨头咯啦断裂的声音登时响起,棕发男的呼吸里带着一丝痛苦。闷油瓶又反手在棕发男的胸前重重划了一刀,棕发男的胸前立刻喷出圌血来。


但下一刻却让我摸不着头脑,因为我见闷油瓶身体摇晃了一下,好像突然变得很虚弱,身子软倒了下去,手中的匕圌首当啷掉在地上,不知是怎么了。


受伤?中毒?失忆症?


现在这情景对我们十分不利,闷油瓶出现了不明状况,我第一个人撑不了太久,估计几招之内就会被圌干掉。


棕发男见闷油瓶突然自己倒了,不由得大喜,拽着闷油瓶的头发,反手握着匕圌首,就要去抹他的脖子,我大喝一声,举着火把就冲了过去。棕发男被我吸引了注意,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冲棕发男挥舞着火把,上面的火焰让棕发男稍微忌惮着,火焰燎到了他的衣服,他赶忙边躲边将火苗拍灭。但他还是看出了我动作上的破绽,在我挥舞的空隙之间一拳打在我侧腰上,我被震得疼痛难忍,好像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蜷缩了起来,火把立刻脱了手。


正在想今天是不是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突然一只箭从远处射来,棕发男偏头躲了一下,那只箭擦着他的脸边飞过,划出了一道血口子,嗖地一下消失在了草丛里。接着箭一发接着一发朝棕发男射过来,棕发男赶紧从闷油瓶身边逃离,转身也跑进了山洞。


我向相反方向一看,是那个道士,拿着一把古旧的大弓,刚才是他站在远处保护了我们。道士走近了之后我才发现,他嘴角淤青,脖子上有很深的淤痕,想必是刚才那两人的杰作,看来他能活着纯属走运,只是我没想到他还有这种身手。


闷油瓶脸色苍白,呼吸不匀,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我扶起他查看,发现他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小哥!小哥!你怎么样?没中毒吧?头疼吗?失忆症犯了吗?”我轻轻摇晃着他。


闷油瓶吃力地摇了摇头,艰难地指着那个漆黑的山洞,说话十分费力:“大概和那个山洞有关……”


我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道士说:“抱歉,来晚了。我们先把他送下山,路上我慢慢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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