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长篇选手,麒麟仁受,备武不攻~

生而知之

邪瓶《前尘心梦》第六章,民国穿越,大邪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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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正主来算账了!穿越之后的身体是白给的吗?)



“你是谁?干嘛霸占我的身体?赶紧滚出去!”那个声音叫道。


“这也不是我自愿的,我莫名其妙地跑到你身体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我先解释一下自己并没有恶意,也并非恶鬼缠身。


“赶紧回答问题。”张隐山催促道。


“我叫吴邪,其实我是一百年以后的人。有人要害死你们族长,所以我回到现在来救他。跑到你身上实在不好意思。”我尽量简短地先解释个大概,毕竟这是人家的身体,我说话得客气点。


“憋说话,用心去感受!”张隐山突然冒出了一句我看过的网络用语,我听了立刻有点蒙。


“哈哈哈哈,有意思!”张隐山又笑了,笑完之后又用商量的口气说道,“你先别动,放松点。这样我可以查看你的记忆,听你说话太浪费时间了。”


我明白了,因为意识在同一个大脑里,所以张隐山可以查看我开放的部分记忆,我们瞬间可以共享一些东西。我尽量把关于自己世界的记忆和常识给他看,他看过之后表示三观被粉碎了好几次。


“唉!”张隐山叹了口气,“没想到一百年之后张家竟然几乎不存在了。”他有点惆怅。


不过这惆怅没持续多一会,他就被百年之后各种各样新兴的东西吸引了,在里面连连惊叹,看什么都觉得特别新奇,我被他一连串的“哦”“咦”“啊”之类的感叹声淹没。


其实这个共享的过程十分短暂,但是在意识里的交互就感觉有点漫长,特别是他像个土包子似的对什么都特别好奇,非要掘地三尺想知道更多的内容,而有些知识,其实我也不知道,毕竟我那个时代的科技还没发展到通晓宇宙的程度。


等他暂时惊叹够了,突然说:“原来他真当上族长了。所以你是来这里保护他的?”


“嗯。”我肯定地回答着。


“没想到你们居然是那种关系!嘻嘻!你很想抱着他吧?赶紧来一发直播让我看看怎么回事!”张隐山很快就学会了网络用语,并对我和闷油瓶十分感兴趣,更露骨地说应该是性圌交过程。


“小小年纪,不学好!”我有点恼怒。


我刚才并没有把隐私的东西也告诉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哎呦!你看着他的那种眼神,还有从心里传过来的那种黏糊糊的感觉,简直挡都挡不住,让人想睡都睡不好啊!”张隐山夸张地哆嗦了一下,露出了单身狗被圌虐又被恶心到的复杂表情。


“你居然会喜欢张起灵!你不知道他有多讨厌!”我以为张隐山也像其他小孩那样敌视闷油瓶,需要我来教育一番,没想到他却接着说,“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功,以前我睡他旁边天天被吵醒,真的好烦!我最喜欢睡觉,最讨厌的是别人打扰我睡觉!”


“一个星期前他搬走了,我终于可以一觉睡到天亮,没想到你却来了!”张隐山抱怨道。


我擦,敢情在他眼里天上地下他睡觉是最大的,我吵了人家美梦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这样也好,身体给你用,你去拯救族长吧,我继续睡觉就行了。”张隐山突然躺在满地都是金黄色落叶的公园里的长椅上,一阵秋风吹过,树上的叶子沙沙响动着,落下的红色枫叶随风起舞,最后安静地躺在地上。这是他通过各种新旧记忆幻化出来的梦境一角,真的很美丽浪漫,怪不得他不愿意醒来,这是个天生会作梦的孩子,也许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艺术家。


“你先别睡。”我站在他身边,摇了他一下,“明天又要开始训练了,我会的武功水平有限,马上就会露馅的。”


“对哦!”张隐山好像已经把训练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经我一提才想起来,“我应该把关于功夫的知识给你!虽然我们之中谁也赶不上张起灵,但我射箭还是不错的,别给我丢脸。不过丢不丢脸什么的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以后受苦的就是你了,加油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像一个刚扔掉烂摊子的上级领导一样轻松自在。


我对这个张隐山有点无语,从来没碰见过这种人,什么都不care,只想着睡觉,好像梦境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世界。除了睡觉,他只关心好玩的事,比如现代社会各种新奇的玩意,不过眼前的这个环境好像没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他就宁愿睡觉。


“你要和他那啥的话,别忘了叫我看看!”张隐山又坏笑着补了一句。


“去你的!你才多大点!再说这不是你的身体吗?不嫌膈应吗?”我骂道。小兔崽子!还对这些事感兴趣。不过想想,好像男生意识到自己有鸡圌巴开始,大多数都挺色的。表面上不色的,大都是在装纯。当然闷油瓶这种不是正常人,我早就把他排除在外了。


张隐山一副非常无所谓的样子:“这半天是我睡得最幸福的一次,再也感受不到无聊的训练和训练带来的伤痛,就像关上了一扇铁门,外面什么吵闹声都听不见,什么痛苦都感觉不到。既然我在门里睡得那么香,为什么还偏要开门让其它声音吵醒我呢?膈应不膈应已经不是我的问题了,是你的问题。”


张隐山的眼神也很淡然,但和闷油瓶又很不一样。闷油瓶的淡然是他好像不属于世界上的任何地方,而张隐山的感觉是压根生错了次元,他好像不该生在三次元让肉体拖累他似的。


“从你的记忆中,我知道张家会死很多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什么时候连梦都做不了。与其总想着那些,难道现在睡一个美美的长觉不是最好的选择吗?”张隐山淡然地笑笑,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怎么在乎。


我无法想象这个笑容是从一张九岁小孩的脸上出现的表情,就像刚开始没法相信那种成熟冷静的气质在八圌九岁的闷油瓶身上出现一样,难道张家盛产怪胎和奇葩?


(16)
(正主玩得正嗨,扔下身体不管了)


现在总算可以具体知道闷油瓶说的我变得很奇怪是怎么回事了,我和张隐山性格压根就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和闷油瓶的感情关系也是天差地别。从刚才接触他的生活片段来看,虽然他内心一副出世的想法,但是与人相处却和和气气的,不和任何人产生冲突,就连讨厌闷油瓶也只是在心里抱怨,从来都不想去碰那个钉子。


这家伙喜欢睡觉对我来说就好办了,这人之前也比较低调,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仇人。关于他“失忆”之后的性格突然转变,别人只会当是突然转性了,不会太去关注。难办的是闷油瓶,他的感觉实在太敏锐了,不过要是我去演绎张隐山的性格那肯定和闷油瓶走不到一起去,我也许又会有被踢出这个时空的危险,而且我也觉得做自己挺好的。所以奇怪就奇怪吧,能跟在他身边才最要紧。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是关于那个教习的,“那个教习师父摸没摸过你老圌二?”看他这种性格,我问这种问题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就好像在和一个早熟的孩子说话。


“摸了。你也小心点。”张隐山又坏笑了一下,一点都没有被侵害的自觉。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我谴责着这个没脸没皮的小子。


“都是男的,不就是被摸爽了一下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像黄花大姑娘似的以泪洗面要死要活吗?”张隐山轻描淡写地说,“……虽然看着他的脸有点恶心。不过今后你躲着点,别让他做更恶心的就是了。”


现在该轮到我汗颜了,没想到这事对他来说似乎不值得一提,而他的想法非常诚实。我们都是内心之间的对话,他这种言谈和他生活中的表现差了十万八千里,可能他也知道说出真心话来就是大逆不道吧。现实情况是,性快圌感总是受到世俗观念的压抑和迫圌害,比如小孩不该有快圌感,有了你就不纯洁不正常,是坏孩子或者早熟;比如被性圌侵不该有快圌感,有了你就是淫圌荡,算什么受害者。性快圌感只是一种单纯的让人愉快的生理反应,它埋藏在身体里,受了刺圌激就会发生。此外俗世的一切都和它没关系,违法就是违法,犯罪就是犯罪。


“我只是出来打个招呼,你没事别来叫我,最好有事也别叫我。除非……你叫我出来看直播。”他笑笑。


“臭小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只能骂他一句来表达愤怒。


“走了,去做我的春秋大梦了。”他摆摆手,说完就消失了,不知道又在脑中的角落创造了一个怎样的世界在里面逍遥快活。


我就像来到了一个新认识的朋友家,朋友说把这里当自己家别客气,然后他就跑去夏威夷的豪宅玩了,并且玩得乐不思蜀一点都不想回来,留我一个人在这随便怎么都行,好像这真是我自己家。真是让我有点无语,我微微摇着头。


这样也好,如此一来我就没有什么障碍了。


我仔细一琢磨,这种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的问题只有在幻想小说里才会出现,一出现就涉及各种复杂关系和伦理道德问题,看的人头都大了,而现在这个棘手的问题却被这个身体主人轻松解决了,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好像命运真的站在自己这边。不禁深叹一声历史的车轮真的是无比强大,在众多的因果联系里选中了这样一个人的身份来当我的替身,一切好像一部安排巧妙的剧本。突然感觉自己在命运面前如此渺小,先前那种如果做了什么事情不小心改变了历史和世界的想法顿时被粉碎得荡然无存,终于明白了道士说的那句“世间大道,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力量有多可怕。


这么说,是不是我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毕竟我根本没有改变这个既定历史的强大力量。但是,如果我没有这种力量,那两个汪家人又会用什么办法来改变过去呢?和七星连珠有关吗?


他俩逆天而行怎么不赶紧被雷劈了,岂不最省事!我在心里吐了个槽。


天还没亮,我隐约感觉到闷油瓶已经悄悄起床了,他动作还是那样放得很轻,十分注意不吵醒我。他吃了点东西垫了肚子就去院子里练功了,我看了不禁感叹,比你天分高的人比你还要努力,总算知道闷油瓶这么强是怎么练成的了。别人看着强者的时候往往看见的都是他身上的光环,却很少想过他在背后到底流了多少汗水。我趴在窗户上看他拉筋、练刀、打拳,还有针对发丘指的训练,在别人还没起床的时候,他几乎都练了一圈。


清晨,我和其他小孩陆续纷纷地来到了院子里,闷油瓶在院子的角落里略作休息,我走到他身边和他打招呼,他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当然我也不在意他这种冷淡的反应。


我向那帮小孩使眼色,昨天被分了叶子的孩子面对闷油瓶都有点怯,但还是都来到我和闷油瓶面前,他们面露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闷油瓶也不知道他们在自己面前要干什么,看了我一眼,像在询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你给我的芦荟叶子分给他们用了。他们是来道谢的。”我解释。


“谢谢小哥。”几个孩子说道。


闷油瓶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毕竟从前别人对他都是横眉冷对的。他呆了呆,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似乎也压根没想有什么反应,就傻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几个小孩。


我看他这种不知所措的反应也太诡异了点,忙替他打圆场:“我和小哥昨晚说了,他说了不客气!好了,你们练功去吧。”


几个孩子如获大赦似的跑到了他们自己该去的角落练功了。


闷油瓶看着我,过了一会道:“我没说过。”


“那你要去解释纠正一下吗?”我笑。


闷油瓶没理我,又歇了一会,接着练功去了。


(17)
(屠龙宝刀点击就送,我不停地寻早,油腻的师姐在哪里?)
(手撕小小哥衣服~)


“今天要进行对练,你们两人一组站好。”教习命令道。


小孩们各自找了比较熟悉的伙伴站在一起,和我站在一块的是那个飞毛腿。我看了闷油瓶一眼,发现他并没有过来站队,还是在自己的角落里练功,丝毫没有要参与的意思。再看看教习,似乎也对闷油瓶视而不见,难道闷油瓶无组织无纪律的劣习就是这么从小培养的?我觉得有点奇怪。


我跟黑瞎子学过一些基础,而昨晚张隐山也和我分享了他练功的内容,我刚才活动手脚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可以运用自如,张隐山说他的水平属于这帮孩子里的中等水平。我还不知道其他小孩水平怎么样。


在几对对打练习完了之后,轮到了我和飞毛腿。飞毛腿小小年纪就已经比同龄人高出半头,双圌腿十分修长,他的下盘稳,腿功也非常强。刚一上来,他就一脚飞过来,我赶紧侧身闪过。这个身体反应还挺灵敏的,毕竟是张家的小孩,本事不会太差。这个身体擅长的有点像太极那种刚柔并济的功夫,还挺像他平时表现的性格。他身体比较软,而我原来的身体是那种结实坚韧型的,刚打起来还让我有点欣喜得不太习惯,总算有机会摆脱毫无天赋这个打击了。飞毛腿的攻势凌厉,要是被他一脚踹中,肯定马上就被踢出场外了。飞毛腿又一个横扫,我看准了时机,轻轻一跳,一下子挪到了他的侧面,按着他的肩膀,双手一翻,一下子把他推出了方形的边缘。


虽然张隐山本人对自己的评价是中等,但是他擅长的招式还挺好用的,借力打力,不需要特别大的力气,也不需要特别快的速度,只要眼睛跟得上,身体自然而然就会跟上反应。


对练是二进一淘汰进制,很快又轮到我对战下一轮。我发现自己的战斗意识还可以,当然和闷油瓶那种变圌态是没法比。因为身体反应和柔韧比原来好了很多,许多之前想做但做不到的攻击和招式现在都能做得轻而易举。就这样一直凭着我自己的流氓经验还有身体本身的功夫,打赢了所有的小孩,毕竟我现在的身体也是个小孩,这不能算是胜之不武。我突然想到了一种情况,既然张隐山是那种不爱出头与世无争的性格,会不会他说的“中等水平”也是一种掩饰?其实这个身体的天分也是很牛逼的?只不过他不爱练功夫,更喜欢艺术的东西。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开始你以为自己拿的是普通装备,没太在意,谁知后来才知道有多好用,原来上面有好多隐藏属性,就像系统开挂扔给你一件看着像普通装备的橙武。又或者,像是橙武原来的主人说他没兴趣玩游戏,出坑了,把空号留给了你。


我突然很好奇,用这个比较牛逼的空号和闷油瓶打会是什么结果,很可能还是打不过,我只是想知道这个身体的素质到底是什么程度。


“小哥,来和我练吧!”我冲远处的闷油瓶喊道。


闷油瓶向这边看了看,但并没有打算过来。


听我这么喊,其他人都很惊讶地看着我,不过想着我失忆了,不太知道状况,就对我说:“小哥一年半之前在对练的时候把对方打残了,他师父罚他跪了三天,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和人对练过。那个被打残的还是个十六岁的哥哥呢。”


我一听,居然还出现过这种事,看来那时候的闷油瓶虽然也很牛逼,但还不知道如何根据对手控制力道,这事估计还留下了点阴影,现在没人敢和他对练,他也不想和别人对练。想着小哥在和普通人打架时,处处手下留情,对于一个力量大到可以手撕僵尸粽子的人来说,打架缩手缩脚的一定很难受。


我无视其他人的话,走到闷油瓶面前拽着他往这边走。闷油瓶挣扎了一下,我以为他又会甩开我,我拽他的力气还不小,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只稍微挣了挣,就被我拖着走了。我心想,原来这家伙也很想对练,只不过他自己抹不开面子,别人也不愿意和他一起练。


闷油瓶摆好架势,这是示意我可以开始,虽然闷油瓶打架的时候手特别黑,但像这种切磋,他似乎不会占丝毫便宜。我突然觉得很有趣,因为一直以来我的武力值在他面前就是渣,我的水平只能跟普通人比一比,对于他我是难以望其项背的,今天机缘巧合下,我居然有了和他切磋比试的资格。


对打的过程中,我发现他其实在各个方面都高出我一大截,但他学会了控制力道,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量不伤了我。他出招的速度还十分配合我的反应,在我反应不过来或者有破绽时,他会准确攻击那个破绽,但用的力气不大,就像是被震麻了一下,我被打退一步,马上又可以进攻的那种程度。与其说是我们在比试,不如说是他在陪我练拳,或者说,在教我练拳。


闷油瓶突然出腿,速度非常快,我勉强躲过去,却没注意到他的手一下子把我拉到了他面前。闷油瓶的脸和我贴的非常近,他盯着我的眼睛,轻声问:“你不是张隐山。你到底是谁?”


我听了心里一惊,但还是勉强镇定了下来,想扭开他的手,却被他制住。两个人一下子抱在一起翻倒在地上厮打起来,妈呀,闷油瓶这是要逼供吗?我想起秀秀讲起的大金牙的经历,有点害怕闷油瓶突然认真动手,本来想按住他的肩膀,闷油瓶迅速向后撤了一步,我的手没按住他的肩膀,只在他胸前狠抓了一下。只听见一声“撕拉”的声音,闷油瓶胸前的衣服被我抓开了一个大口子,右侧的胸膛暴露在了空气中。


虽然大家都是男的,也都是练武的,但现在的社会还很封圌建保守,这也不是正式战斗拼杀,在大伙都穿得严严实实的情况下,衣服突然被撕烂还是有点尴尬。


我呆住了,闷油瓶也愣住了,大家都看着他,他左手下意识地按着衣服遮了一下,但觉得没什么用,又缓缓将手放下了,保持着平时的一脸淡定,无视别人脸上的任何表情。本来周围的人都有点尴尬,有的还在窃笑,不过一看闷油瓶那副淡定的表情,都觉得挺没意思的,该干嘛干嘛去了。


(18)
(送衣服的目的是希望有一天能亲手脱下来)


“对不起,小哥!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道歉,拉着他回去换衣服。


“没关系。”他淡淡地说,不羞不恼,他又接着说了一句,“你力道控制还不到家而已。”


我本来还挺抱歉的,听了这句简直要吐血,难道小时候的闷油瓶是个毒舌吗?


我又观察着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讽刺挖苦,他只是在平静地说出一件事实而已,原来这家伙只是喜欢说话一针见血,把别人扎吐血的心理效果只是无关紧要的副作用。


对练了一上午,到了中午该吃饭了,我坐在闷油瓶对面。对练中的头两名可以加一个荤菜,今天的是鸡腿。我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了闷油瓶,闷油瓶摇摇头,又推了回来。


“当我赔你的衣服。”我对他说。


他还是摇头:“和你没关系,上午练功的时候本来就有个口子。”


我还是没法表达我对小闷油瓶的歉意,想了想,就说:“我那里还有几件衣服没穿过,晚上回去你随便挑。”


这招完全是借花献佛,因为我所有的东西都是张隐山的,但看张隐山连日常训练、甚至张家的命运都看得那么淡,一件衣服在他眼里又算的了什么。他沉睡之前还叫我有事没事都别叫他,这锅甩的倒很彻底。


我以为闷油瓶又要摇头拒绝,等到晚上我得硬塞到他手里。可是,他看着我,眼睛里闪动了一下,马上又垂下眼,点点头答应了。


训练结束,晚上吃完饭,我看见闷油瓶还在缝补那件破损的衣服,仔细一看,那衣服已经被穿旧了,还被洗的有点褪色。难道还要缝起来再穿吗?


“你还要穿这件吗?看起来有点旧了,你长了个子,衣服也有点小了。”我问着他。


“这是我师父送我的。”闷油瓶边缝边说。


这家伙还挺恋旧的,只因为是他师父送的,衣服缝缝补补总舍不得扔,不知道还要穿到什么时候。我就建议道:“那缝完就好好放起来吧,再破的话就不容易补了。”闷油瓶听了点点头。


我就开始翻着自己的包裹。昨晚收拾的时候我就发现其中有一些衣服还很新,几乎没怎么穿。这个张隐山好像很不喜欢深色的衣服,这里面有一件黑色和一件藏蓝色的布衫,几乎是全新的。样子还很好看,黑色的那件还带着一点反光的花纹,盘扣是土黄色,但衬在黑色的布料上看起来熠熠生辉。还有件藏蓝色的,扣子是白色,看起来很深沉素雅。从这些别致的衣服可以知道,张隐山在成为孤儿之前还是有人疼爱的。


“这两件怎么样?喜欢吗?”我把这两件衣服递到闷油瓶面前,闷油瓶默默地接过来,轻轻摸着衣料。


虽然闷油瓶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但和他相处久了,还是能从一些蛛丝马迹来看出他的一些喜好。从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就总穿黑色或者深蓝色的帽衫或者卫衣,所以我猜他可能比较喜欢深色。


“别光看,穿上试试。”我催促他快点试试好不好看。


闷油瓶虽然一脸淡定的表情,脱起衣服来却很不痛快,好像不是很习惯只有他一个人脱了给别人看。他磨磨蹭蹭地把衣服脱了,我看见了他小小的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另外有点发黄的地方是快痊愈的淤痕,右侧胸前还有我的爪子留下的抓痕。这些新伤旧伤都是他练功留下的,看得我心里一颤。


虽然我练功也会受点伤,却绝对没有他的多,我也远没有他刻苦。


闷油瓶穿戴好了之后,立刻精神了许多。本来他的小脸就很俊,穿了新衣服甚至有点贵气,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少爷。他看不见自己的脸在衣服映衬下的效果,但看着自己穿在身上的衣服,好像也很喜欢的样子。


我和脑子里的张隐山短暂交流了一下,问自己这样自作主张地把他的衣服送人他介不介意,他嫌我太烦,竟然为了几件破衣服吵他睡觉,还说就算把张家翻个个他都懒得介意,不耐烦地要赶我走。我听着他大逆不道的话觉得很无语,也许只有在心里他才能说这些实话,要是这话让张家任何一个人听见估计能把他的皮扒下来。张隐山既然已经醒了,顺便瞥了一眼穿着新衣服的闷油瓶,突然笑了一声:“我很讨厌穿黑色!像个小老头似的!但是这颜色很配他!每天摸黑起床的家伙穿这个很合适!”


还没等我再说点什么,张隐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简直快要在脑子里印上“别来烦我”四个大字了。


“好看好看!可惜你自己看不见全身。”我夸着他,“知不知道哪里有大的镜子,咱们去照一照!”说实话我还没仔细看过现在这张脸呢,洗脸的时候在水里模糊地看过几眼,但和真正的镜子相比总不过瘾。


“这个院子里没有,”闷油瓶摇摇头,“北面的一个楼里有一个房间,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镜子。”


“那……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我顺便打听着怎么才能出去,这样我才能尽快打探消息。


“嗯,”他点点头,“但只有我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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