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前尘心梦》第七章,民国穿越,大邪小瓶
(19)
(带小小哥去臭美~)
“我现在能想起来的实在有限,你能带我出去看看吗?成天被关在这里,都快要憋死了。我们还可以顺便去照大镜子。”我拿自己失忆当借口,这理由貌似还挺充分。
闷油瓶看着我,好想还要说点什么,不过欲言又止,只轻轻说道:“好吧,跟我来。”
我跟着他来到了院子的一个偏僻的角落,这个角落的围墙和房子的距离有点窄,如果是一般高度的墙,应该可以在墙之间借力相互蹬踏到达顶端,但是这个围墙的高度太高了,即使是站在房顶向墙那边跳,也几乎不可能到达墙顶。我正望着高墙兴叹,闷油瓶却在墙间蹬了两下蹿到了房顶上。
“在这里等着我。”闷油瓶盯着高墙的顶端,在房顶后退了几步,然后猛地助跑,在房檐的边缘用力地一蹬,只见他的身影在空中划了一道非常长远的弧线,轻圌盈地落在了高墙之上。我看得目瞪口呆,因为我知道即使是这个训练有素的身体也绝做不到这一点。
我不知道他要怎么帮我上去,只见闷油瓶从兜里掏出了一颗颜色和青砖差不多的粗钉子,然后双脚倒挂在墙边,身体倒立着伏在墙上,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颗粗钉子,啪地一下就打在了青砖之间的缝隙里。这样就在高墙上最后的一段有了一个落脚点,无论是在墙间互相蹬上去,还是从房顶助跑过去,原来上不去的部分都会有一个借力的地方。
闷油瓶从墙顶灵活自如地翻下来,然后在墙间相互蹬,最后踩着那颗钉子,再次顺利地翻了过去,然后探过头,叫我也试试。即使他知道我有点不对劲,还是这么尽力帮我,看着他在月光下探头的小身影,真是太可爱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身影和长大之后的模样重叠了起来。有这种错觉也没办法,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拥有着同样的灵魂。我马上从失神中恢复,看着墙头。既然有了借力的钉子,要翻这座墙就容易多了,我也照闷油瓶刚才的样子翻上了墙顶。
闷油瓶在墙上给我指着眼前的这些院落,这些楼院都是谁住,里面大概有什么,边说边看我的反应,好像在看我能不能想起什么,又好像不是。
我马上摇摇头,说道:“大概还没有那么快恢复,我们先去你说的屋子找镜子吧。”我想着趁这机会熟悉一下地形,就让闷油瓶带路。
闷油瓶眨了一下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信没信我的话。
我们溜到了一座塔楼的门口,这个塔楼十分宏伟,每一层的塔顶边都雕刻着华丽的神圌兽,下方还挂着一个铃铛。说实话因为六角青铜铃的关系,我对铃铛没有什么好感,仔细一看,塔上挂着的铃铛竟然也是六角形的,不由得心里一哆嗦。但又一想,风吹过铃铛就会响,周围的张家人岂不是都会遭殃?
我用看似不经意的口气问了闷油瓶关于塔上铃铛的事情,闷油瓶说那些大铃铛没有什么实际效果,只是风吹过时稍微有点响声,让人听了心里舒服些。在张家最有用的是族长使用的“镇魂青铜铃”,可以压制所有的小铃铛,不过在一次意外中遗失了,现在不知道在哪。
塔的大门是紧锁的,这个地方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没有人把守,这周围住着的都是张家自己人,有什么风吹草动一群牛逼的张家人就会让入侵者吃不了兜着走。我和闷油瓶很容易就撬门进去了,上到了塔的第五层,就看见了周围挂着很多镜子,镜子大小不一,镜框也繁复多样,互相映照着,组成了一个无限延展的奇妙空间。这里就是一个专门堆放镜子的地方,也许族里有谁需要就可以申请拿一块。我怨念为什么大院里不多放几面镜子,早晨大伙挤着看一面小镜子梳洗真是太苦逼了,而我在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搬到了闷油瓶的房间,没空去和他们抢镜子照。闷油瓶却不明白我的抱怨,他问为什么一定要有镜子,如果不是我要求来,他都没想过要特地照一下,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镜子里的自己了。
“啊?总是看不见自己长什么样,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吗?”我听了他的想法有点无语。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呢?知道别人长什么样不就行了吗?”闷油瓶用十分天真的表情问着我。
我有点被他的观念震撼到,不知道内族的人到底给他灌输了什么样的东西,好像他的世界里并没有自己,自己的存在淡得像缕烟一样。突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难道……你就不好奇吗?”我只好先这么问。
闷油瓶表示他本来有点好奇,但因为不是很重要所以一直都忽略了。
我明白了怎么回事,闷油瓶在张家从来没有得到过关爱,在张家人眼中他只是一件工具。刚出生的时候,是作为玉婴的替身,那帮想要巩固权力的人拿他来当无声的傀儡。后来事情败露,张家面临危机,他们又想着再拿他当顶替的牺牲品,表面上选他做族长继承人,实际上这就是个没人想干的苦差。谁都没有真正把他当成一个孩子来呵护,还给他巨大压力的教育,他从稍微懂事开始就必须背负沉重的一切,所以他的眼里几乎没有自己,只有身上肩负的责任。
我从张圌海客口中了解过这些事实,然而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看着他天真又淡然的神情,我的心里却升起了一股对张家的愤怒。
但现在并不是感伤的时候,我也不想让闷油瓶看出我现在的情绪,只能接着和他在四处转,撺掇他带我到更多的地方。
我拉着他到一个很大的落地镜前面,镜子照出了我们两个的身影。
闷油瓶确实很久没仔细端详自己的样子了,刚看见自己全身身影的时候还略有点新奇,然后又转头看看我的头顶,比较了一下自己现在到底多高。
我也看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我惊讶地觉得这张脸和自己小时候还挺像,简直越看越像,不知这是个巧合还是一种魔法。说实话,洗脸的时候我看着水中的倒影,就觉得这脸和我自己的很像,但实在太奇怪,我以为是自己看的不清楚,就没敢相信,现在终于确定了这件事。我摸着镜子里的脸,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是因为张隐山和我长得像吗?难道命运的机制居然强大到能找一个和我外表极其相似的人来做我的替身?抑或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我甚至开始怀疑,我自己看自己的脸,和别人看我的脸到底是不是一个模样。然而除非画肖像或者照相来确认,否则我不可能知道。越来越觉得自己所处的这个时空相当奇妙。
“你也很久没照镜子了吗?”闷油瓶看着我的反应,有点疑惑地问了一句。
“哦,我发现自己变帅了。”我顺口答道。
闷油瓶听了之后又露出了“你好奇怪”的神情,但是他仍然没有再问。
(20)
(坚强早慧的小小哥~)
我们在屋子里又随便转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我居然发现了一枚眼熟的青铜镜,除了上面的锈迹有一点点区别,剩下的细节几乎和棕发男手中的一模一样。我看着镜子周围,想寻找一下关于这个镜子的介绍或者典故之类的,也没找到任何说明解释之类的文字。我拿起那面镜子仔细端详着,这镜子只有成年人手掌那么大,正面是光洁的,反面刻着繁复的花纹,我发现花纹中夹杂着星轨之类的图案,仔细数了一下轨道的数量,居然是七个。难道是在暗示七星连珠?和这个镜子到底有什么关系?我越来越困惑。继续端详图案的边缘,居然还纂刻着细小的甲骨文,我努力辨认了一下,上面写的是“乾坤对照,七星皆耀,翻转阴阳,生死逆行。”
我试着问闷油瓶,这个镜子是干什么用的,上面写的这么玄乎究竟是什么意思。
“听说这个叫‘乾坤阴阳镜’,正面为乾,背面为坤,传说有颠倒阴阳起死回生的作用,但必须将镜子的正面和反面直接对照,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也一致认为上面的意思是人死不能复生。虽然没什么用,毕竟是个古物,就随便和其它镜子一起摆在这里了。”闷油瓶解释道。
我一听也觉得很扯淡,镜子的正面和反面怎么可能直接对照?除非空间发生了诡异的弯曲。我又想到那个棕发男手里的镜子,心里一惊,要是他能把那枚镜子带过来,不就可以对照了吗?但是真的可以从其它空间带东西过来吗?我自己的手机怎么不在!没法玩小游戏晚上的时间很难过啊。不知道这镜子除了所谓的锁定之外会不会真的有起死回生的作用。我想起闷油瓶被照那一下,不一会人就半死不活了,还真是如上面所刻的那样生死难料,难道这镜子真有这么逆天的作用?
我环顾了一下,这楼里有防盗机制,所以我也不敢随便拿来研究,只能先将这件事记下。
看完了镜子,闷油瓶又带着我悄悄溜达了一圈。我们两个都发现了一家里还亮着灯,我以为他们家只是很晚还没睡,窗户上却映着有很多人聚在一起的影子,像是在讨论着什么问题。
毕竟我的目的就是调查,我十分想知道这伙人深更半夜聚在这里究竟在唠什么家常。
我指了指那个屋子,闷油瓶看了看我,依然没有多问,就带着我顺着他熟悉的路径悄然地爬到了房顶,我和闷油瓶一起趴在那偷听。
从听见的内容可以知道,这是一伙外族人,内族和外族现在大概有两伙势力都在找泗州古城。但是泗州古城的地图在一个高官的手中,高官的家布置十分森严,偷盗难度很大,他们正在想办法。泗州古城下面有数不尽的金银和古董,都是从前张家经营累积下的。除了金银财宝,还有从前几任族长时期就遗失在最底层的“镇魂青铜铃”。可惜古城被淹了,城内地形复杂,淤泥遍布,没有城内的地图下去十分凶险,必须先找到地图。这些我大概都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两伙人都死圌光了,所以我的兴趣并不大。
过了一会,他们又讨论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他怎么还不下手?我看留着那个小鬼就是累赘,不如早点弄死他,张家就此散伙,我们也可以趁早干别的,省得成天看人家脸色,守着这片半死不活的家业。”一个声音小声说。
“也许他是不想惹内族注意,毕竟咱们的首要目的是先把古城里的东西拿到手。要是让内族的家伙捷足先登,哭都来不及。”另外一个解释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闷油瓶,这大概说的就是前段时间下毒的事情。这帮外族不想再受内族操控,并要除掉族长继承人,趁早分家各自逍遥快活。然而内族好像有特别的原因,需要闷油瓶做族长的继承仪式,来背负一些东西。而这些具体的原因外族并不知道,大概也不是很在乎。
我无法想象一个八圌九岁的孩子要如何面对有人在他面前讨论杀掉他的计划,不想让闷油瓶再继续听下去。他们之后也没有再讨论什么特别的内容,我就拉着闷油瓶悄悄走了。
我看着闷油瓶,不知道他淡然的外表下的心情到底如何,只听他缓缓开口自言自语:“镇魂青铜铃……”
闹了半天他不关心自己会被杀,还在惦记那个破铃铛。第一时间先想着要紧的事,而不是自己,还真是他一贯的作风。闷油瓶十三岁的时候又回了泗州古城一趟,对一帮小孩坑蒙拐骗费了那么大劲就是为了那个牛铃铛。
“他们刚才商量要杀的好像是你啊,你就不害怕吗?”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害怕也没用。”他摇了摇头。
连情绪都要分有用和没用的标尺来丈量,我大概知道他长大之后成天面无表情是具体怎么形成的了。
“而且,我大概知道是谁,不过目前还没有证据,而且他之后也没再下手。”闷油瓶冷静地说着他的结论。
我想了一下大致的情况,大院目前只有两个成年人,教习和黎姐,其他都是小孩。这些孩子们都是孤儿,而且年纪尚幼,应该不那么好操控去做下毒杀人的事情,所以我想也许是教习和黎姐的其中之一。教习是内族成员,也是一星期前才来,时间未免太巧了点,屁圌股还没坐热就先死了一个小孩,这种做法未免太极端。而黎姐是外族,什么时候下手对她来说应该都不是问题,不过如果是她的话,为什么她之后没有再动手呢?
“我觉得张圌海黎的可能性大一点,你怎么看?”我问他。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继续动手,也许是被其它事情耽搁了。之后我就自己搬出去住了,起码不会再误伤到其他人。”
和一个八圌九岁的孩子讨论杀人凶手的问题,真是一种奇特的体验,我不禁佩服他从小就如此聪颖冷静。
“要是她动手,你打得过她吗?”我笑着问他,因为我觉得闷油瓶现在已经很牛逼了,普通的张家人估计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不知道,”闷油瓶摇摇头,“她一年来从不轻易出手,我还不知道她的功夫的底细。”闷油瓶评估对手倒是十分谨慎。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是死是活?”闷油瓶侧过头瞥了我一眼,有点冷淡地问道。
我有点无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按理来说没人希望自己身边总死人,不过我对他的关心显然让他很奇怪,我又不能爽快地回答我是你一百年之后的老伴,专门回到这里来保护你的,只能先找一个稍微不那么蹩脚的理由来敷衍过去。
“毕竟之前死了一个人,我还答应了我那间屋子里的小孩一定要找出凶手呢。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害其他人。”我说。
闷油瓶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默默地和我一起往回走。
我们从高墙上翻回了大院,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月光从高空中撒下的银光将院子照得很亮。大家都已经在睡觉了,我和闷油瓶蹑手蹑脚地沿着隐蔽的边缘向自己的屋子走。
正走到一半转弯的时候,我和闷油瓶发现竟然有两个人在旁边的角落里说话,而我们要回去不得不经过他们站的地方。为了不被发现半夜三经偷跑出来,我们只能原地等他们说完离开再过去。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马尾辫和青布衫靠在墙角聊天。张家的训练太乏味苦涩,估计两个小孩这会睡不着出来说话,我和闷油瓶只能站在暗处的角落里被动地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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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小哥一起被动偷窥羞羞的事情~⁄(⁄ ⁄▼⁄_⁄▼⁄ ⁄)⁄)
我悄悄地看了他俩一眼,发现他们两个的表情有那么一点不同寻常,说起话来的神态就好像是相互喜欢眼睛放光的感觉。我心说不会吧,搅基要从娃娃抓起吗?不过马尾辫长得实在太像女生了,青布衫看他顺眼倒也没什么不对的。
“你长发短发都好看,但我还是最喜欢你头发放下来的样子。”青布衫说。
马尾辫靠在墙头,微笑了一下,解开头绳,长长的黑发十分滑顺地披到了肩头,看起来竟然透着少女的妩媚。
青布衫看得满眼生花,单手抵着墙,脸和马尾辫贴的十分近,情不自禁地亲了他一下。
我在这边看得如坐针毡,心想张家小孩怎么这么早熟?不但早恋还搅基,居然还被我撞见,今天的夜间生活可真是丰富多彩。
闷油瓶站在那里也没什么表情,似乎不太感兴趣的样子。他平时有点冷,总是拒人以千里之外,但骨子里毕竟还是温柔的,不会为了能早点回去打扰别人好事,只是背对着那面,站在角落里乖乖地等。
我没有闷油瓶那么淡定,因为在我的观念里,小孩这么做实在太不像话了。
青布衫和马尾辫刚刚嘴唇稍微碰了一下,都觉得感觉很奇妙,接着就真亲上了,还亲上瘾了,亲得天昏地暗没完到了。
两个人亲得气喘吁吁的,都觉得身体有点躁动,青布衫的手缓缓伸到马尾辫的两腿之间,轻轻摸着他隐私的地方。马尾辫脸有点红,但也没有抗拒,还一脸很舒服很享受的样子。青布衫另一只手拉过马尾辫的手,轻轻按到自己的腿圌间,让他也帮他打圌飞圌机。两个人就这么边亲边摸,相互扭曲纠缠着。
我看得快要吐血了,想着要不要出个声搅合一下,闷油瓶却好想知道我的想法,一下按住了我的肩头。
“你做什么?”他轻声问。
“他们太不像话了!”我也尽量把声音放轻,但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
“关你什么事?”他又问。
我仿佛被这一句问得钉在了原地,是啊,不过是两个小孩kiss打圌炮,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们家长,管那么宽干什么?如果是两个成年人在这里幽会我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静地等他们完事避免尴尬,但为什么两个小孩就让我这么不淡定?
我想了一下,大概是长久以来观念的固化,很多人认为未成年人在青春期之前是不可能有性圌欲的,有了就是不正常;他们也不该明白爱是怎么回事,认为他们都是在瞎玩。然而前段时间我看见网上的文章,说在孕妇做B超的影像里发现了胎儿在子圌宫里自圌慰的行为,男胎女胎都有,说明性圌欲这东西打娘胎里就有,性圌器官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工作了,只不过出生后需要把大量的精力用在各种学习上,性的本能被隐藏或者压抑,但是它一直都在。
而爱情也并不是成年人的专利,谁也不敢说14岁的初恋不叫爱情,那么13岁、12岁呢?八圌九岁又如何?何况爱情如何去定义谁都没个准,凭什么说你说这个是,而另一个不是?而且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很多情感并不是人类独有,人类也许远没有自认为的那么特殊。
也许,性和爱是印在生命中的密码,只是人类后来才给它们加了太多的修饰和定义,有很多甚至还是错误和不合理的,需要人类不断地用理性的态度去修正和理解。
一般认为儿童不能接触和性有关的内容,大概是因为他们的身心还没成熟,无法承担风险和后果。但如果他们可以为自己负责,而过程并没有什么风险呢?比如眼前这两个,我是不是也应该和闷油瓶一样安静地站在原地不去打扰?
这两个小孩还知道避人耳目,半夜在隐蔽的角落里做这件事,说明他们的观念里,对性的尊重和隐私方面的保护并没有什么问题。
既然他们可以为自己负责,生理上又不会受到伤害,观念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我还要去管?只凭我心理上是个39岁的成年人,就真的有权力去粗暴地干涉吗?
见我愣在那犹豫不决,闷油瓶又轻轻说道:“要是动静大了被发现,他们会被罚得很惨。”
幸好刚才我没动,要是害他们被打我心里也不会好过。我还没有研究过张家族规,规矩内容我还没看过,但大概知道张家内族的规矩很严。有一点可以肯定,内族一直在致力于培养性情淡泊的后代,压抑人的天性和自圌由,只为了更好地完成他们的家族使命。要是做出了违背这一原则的事情,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也怪不得现在张家都想着脱离。
两个小家伙轻轻圌喘了几下,终于心满意足了,整理了衣服,轻手轻脚地往回走,却在要进门的时候呆住了。只见黎姐站在门口,盯着他俩,表情阴冷地问他们干什么去了。青布衫有点怯,只说他俩撒尿去了。黎姐也不听他怎么解释,只说查房的时候不在位置,明天等着挨板子吧,说着就把他俩拎回去了。
我头上直冒冷汗,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大学被查寝的时候,明明屁大点事,还要被扣分处分。虽然我不怎么在乎,但被人指着做错了事的态度总是不爽的。赶紧和闷油瓶悄声溜回去,因为接下来就会查到我们的房间。
今天晚上有了出围墙的办法,收获还是不错的。然而疑问还是不少,比如那两个汪家人到底在哪,还有那个镜子真的有那么神奇?如果不是因为闷油瓶被镜子照了一下才昏睡不醒,我压根一点都不会相信。
闷油瓶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看他那认真的神情,估计在琢磨泗州古城和镇魂青铜铃的事。
我又想到了马尾辫和青布衫那两个小孩,不知道他们如果被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就问了闷油瓶一句。
闷油瓶说他也不是很清楚,但一定会被打得很惨,好像还会被灌一种药,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只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闷油瓶虽然成天看着一副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好几次他都对别人的遭遇特别不忍,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他不希望院子里的其他小孩挨打受苦,我也被他提醒过好几次了,不然以那些龟毛的族规,说不定屁圌股早就被揍开花了。
我问闷油瓶他被罚过没有,闷油瓶摇摇头。看来以他谨慎的性格,要应付族规还是没问题的,规矩是其次,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安全。
早晨醒来,又是难熬的一天,闷油瓶照例不在床上,早早地就出去练功了。
青布衫和马尾辫上午被黎姐打了一顿,两个人刚从刑房出来步履有点不稳,脸色发白,都不敢多吭一声,跪在堂里的桌子前抄族规。马尾辫眼角有泪花,青布衫要去给他擦,马尾辫正在气头上,把他的手拍掉了。抄着抄着,实在太无聊,两个人又说起话来。一开始马尾辫不想理青布衫,但是话说多了就越聊越开心,还边写边笑,沉浸在对方的眼神里,似乎忘了刚刚被打的事。
我叹了口气,自己现在没空管别人的闲事,只能祈祷他们不要被发现。强行被灌一种不明的汤药也不是什么好事。
大门的锁哗啦哗啦地响起,教习大叔打开了紧锁的大门,还拖着两个大袋子走进来。袋子里似乎是什么活物,还在动,孩子们都很好奇。
我也在纳闷这是什么东西,突然其中一个布袋的口里伸出一只血红色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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