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长篇选手,麒麟仁受,备武不攻~

暗潮汹涌

邪瓶《前尘心梦》十四章,民国穿越,大邪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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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灵吃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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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信写好之后,折成纸条状。又拿了墙上的弓箭,把纸条绑在箭上,趁着夜色溜出房外。张家的普通成员的家中,防卫严格程度远远比不上被高墙围住的孤儿大院,不出什么太大的动静简直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毕竟周围都是张家人,自家没什么太过防范的必要,再说几乎每个成员的感应都很灵敏,一般人靠近都会有所警觉,像我这种体重很轻的小孩被发现的几率才会大大降低。


我翻到一个比较高的墙头,虽然夜色昏暗,还是可以从远处的灯光看清楚内族长老和护法所在的塔楼,我用力张开弓,对准了那边的窗沿狠狠射过去。灯光映衬出那支箭射在窗口边上颤颤悠悠的影子,我知道肯定射中了。


第二天我麻溜地起床,开始给这家人干活,我是人家新收的养子,刚进门得好好表现表现,闷油瓶这个最强麒麟血和族长继承人才是属于被供着的。我为了表示自己除了吃闲饭还有点别的用途,只能稍微卖点力。


闷油瓶也起的比较早,要下床帮我一起干。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我怕他伤口裂开,不让他干太重的活。他要拿抹布擦擦灰,我说:“你最好啥也别干,躺在炕上看书就好。”


在团队里,就算领队不分配任务,闷油瓶也会默默地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虽然他大都干比较有技术性的活,纯出力气的事情一般都是别人做。在雨村的生活里,如果我和胖子都在忙活,而闷油瓶在发呆的话,那八成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告诉他一声他很快就会去做了。像现在这样让他看着别人忙来忙去,自己什么都不干,他在炕上也好像有点坐不安稳。


我笑着跟他说:“你一定要装病,躺床上别动。这样才能显示我有用,他才不会着急赶我走。听我的准没错!”


闷油瓶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点了点头,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


由于我起的比较早,整个上午的功夫,我就已经把柴劈完,水挑好,整个院子都扫了一遍。下人看新来的小孩抢着干活,觉得自己地位好像提升了一截,脸上颇有点得意。这家的夫人指使周围人做今天要干的活,发现早就被我解决了,还挺意外的。


中午的时候,夫人特地送饭过来,算是和我们打个招呼、照个面,不管他们今后要对闷油瓶训练也好,还是拎着他去泗州古城放血也好,至少现在还得哄着他,不能马上撕破脸,不然他们怕以闷油瓶这么机灵出众,察觉到不对劲就该跑了。


夫人来到我们的小屋子,进来一看,闷油瓶像个少爷似的坐在那里看书,我则像个佣人在旁边忙活,感到有些诧异,然后她就认为我们平时的关系差不多也是这样。为了让闷油瓶能暂时安心住在这里,夫人似乎马上放弃了赶走我的打算。


“隐山啊,今天还真是辛苦你了。你在这里也别拘束,那些活自然有下人干,不然就白给他们发工钱了。你以后专门陪小灵灵就行了。”夫人和蔼地说道,虽然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表情做得有多假。


“没事,夫人,有什么需要做的尽管吩咐我做就行了。”我也假装憨厚地一笑,咱的演技比她要好多了。而且我故意没提闷油瓶,意思就是没事别来折腾我家祖圌宗,最好也别来麻烦我,我还得伺候未来族长呢。


来来回圌回不经意间的几句话,自然地就给夫人和一家人灌输了这样的印象——闷油瓶一直靠张隐山照顾,他俩是分不开的。


“呵呵呵,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你和小灵灵喜欢吃什么,告诉我,晚上我叫厨房做。”夫人最后客套了几句,放下装饭菜的食盒就走了。


闷油瓶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我,还不太明白刚才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要给她完全错误的印象。


“别想那么多了,先吃饭吧,小灵灵。”我笑着叫着他的新外号。


闷油瓶听我叫他小灵灵,一直盯着我看,可能是在表达他的不满,但他又坚决不说出口他不爱听。


我被他盯得发毛,只能投降:“好好好,不叫你小灵灵了还不行吗?”


听我这么说,闷油瓶才开始吃饭。


我边吃饭边想着我那封信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效果,还是说就如石沉大海了?不得不说我的心态有点着急,恨不得马上把疑似汪家人的替身和相关人员通通枪毙了。


吃完饭我去厨房帮忙收拾了一下,听见下人在闲聊。其实这些下人也都是张家人,只不过张家很大,有些人之间地位悬殊,家庭状况也是各不相同。地位低的、家庭状况不太好的族人,会去依附地位比他们高的家族,为他们服务,从生活起居到外出下斗都能干,而平时他们也能领到工钱,淘到了油斗还会有分赃,过得都还可以。


我本以为会听到关于教习张远城的八卦,他们却在讨论宝塔楼失窃的事情,那就是我和闷油瓶上次去照镜子的塔楼。


“塔楼失窃?真是不可思议!不知道是谁干的。”一个穿深蓝色布衣的下人颇有些惊叹。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那个塔楼好进的很,我有时候还会溜进去呢。”另外一个人不以为然。


“你不知道,那塔进去容易,拿东西出来却很难。想要取东西出来,必须绕过旁边的机关,输入对应的密匙,每一层的密匙还都不一样,冒然偷东西会被周围的机关万箭穿心而死。只有族长、大长老和财务管事知道密匙,你该庆幸溜进去的时候没顺手牵羊。”第一个下人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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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楼失窃)


“啊?那到底是怎么失窃的?丢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吗?”另一个人接着好奇地问。


“破解的方法其实也有人传过,但没人能做得到。除了密匙的排列之外,只能靠塔外圌挂着的铃铛发出的微弱声响来判断机关的打开顺序,那些铃铛发的声都差不多,谁能听出来到底有啥不一样!不过说来也奇怪,塔楼并没丢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像只丢了几面不值钱的镜子。”蓝布衣说道。


“这究竟是干什么?既然能破解机关和密匙,怎么不拿点值钱或者有用的东西?”


“也许,人家只是心高气傲,单纯想试试自己手艺吧。底下也许就有功夫厉害但是常年被压着不得志的人。”蓝布衣说着他的想法。


“那你觉得你自己水平怎么样?”另一个人笑问。


蓝布衣赶紧摆摆手,说:“我可听不出那些铃铛有什么猫腻,再说几面镜子犯得着如此大费周章么?向管事申请一下不就行了?除了年代久远的要放在那里镇着,普通的镜子要多少有多少。”


他们聊的也不算什么机密内容,我在一旁假装不经意地听着。原来发生的事情和我的揭发信没什么关系,但是听塔楼里面几面镜子失窃的消息,不由得让我想起那面乾坤阴阳镜,被偷的是不是那面镜子?其它的几面只是为了掩盖?听这消息放出的内容,内族管事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丢失的东西,倒是在意破解密匙的人,希望把他找出来加以好好培养利用。


我暂时想不出偷镜子的人是谁,毕竟我对周围人的功夫和特长还不是很熟悉。会是教习吗?我觉得不像,那天晚上我潜到他房间外,他没有听到我,倒是屋内的瘸腿少年听见了动静。当然我的动作很轻,加上我是个小孩,有体重轻的先天优势,绝大多数人是听不到的。


莫非?是那个瘸腿少年?我想起少年对我说的那些话,好像对自己的听力十分自信,如果是他下的手,那他的自信表现得确实很有道理。但少年偷什么不好,非要偷镜子,难道他是汪家人?想拿到青铜镜做点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如果少年是汪家人的话,他穿越的身份还真是太苦逼了。还是说,他和教习是一伙的,偷镜子只是受了教习的指使?


我回到小屋里,问闷油瓶关于当初他打残的那个少年的事情。闷油瓶有点诧异,不知我为何会对他感兴趣,我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很想提起这件事。


“问这件事干什么?”闷油瓶不解,他更有其它的疑问,比如那天晚上曾经问我除了机缘巧合的原因,到底为什么会穿越来到这里,我还没把有人要害他的事情告诉他,也没告诉他接下来泗州古城里会发生的事情,因为我觉得以他的个性,如果知道有危险一定会想办法扔下我单干。我可以告诉他很久之后的未来,但唯独临近的这件不会让他知道。


“没什么,你知道吗?咱们去过的那个塔楼失窃了,听说那个塔楼进去容易,偷东西出来却很难。好像必须听力极佳的人才有可能将塔内的物品带走。”我假装自己很八卦,跟闷油瓶提起这件事,“我曾经意外碰见了一位腿脚不方便的少年,似乎和你有些过往,他的耳朵就非常好使,但我也不知道他的耳朵到底灵到什么程度,会不会有能识破塔楼密匙的能力。”


闷油瓶听了暂时放下了疑惑,稍微回想了下,说道:“他的耳朵确实很灵敏,能够听到很远之外的声音,和每个声响细微的差别,在大院里都管他叫顺风耳。”


我心说张家人还真是各有天赋,可惜了少年的这种特长,被变圌态教习关在屋子里天天被猥亵,不知道这次揭发能不能救他出来,他既然有让人惊叹的特长,想必同性奸圌淫这种隐秘之事的主要罪责应该会算在教习头上。


下午闷油瓶想和我一起去偷偷看那个少年,他究竟是想知道少年是否与失窃案有关,还是想看看昔日被打残的手下败将现在过的怎么样,这个我就有点猜不透了。但想到少年被教习禁锢在屋子里的悲惨生活,我并不想让闷油瓶看到那情景。就劝他乖乖在床上养伤,别到处乱跑,以免伤好得太慢。闷油瓶却不听劝,说他的伤活动起来已经不碍事了,只要不过分用力就不会痛。我实在拗不过他,他要想做什么事,那便是说一不二,我要是再推三阻四就说明少年过的真的很有问题,我还会担一个知情却没告诉他的罪名,我可不想再和他冷战。我只希望我们去那边看一眼,少年会衣冠端正地好好坐在房间里,让闷油瓶不要瞎想。


下午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和当家的说了一声要和闷油瓶出去转转,玩一会就回来。大叔知道我们在大院里被关太久了,也没太限制我们的行动,就说了一声记得到点回来吃饭,就放我们出去了。


闷油瓶并不知道少年现在住在哪,而正常情况下,如果我那晚没去偷圌窥教习家的话,我也不应该知道少年在哪。所以我就一直装傻,和闷油瓶向人打听少年的住所。终于向一个人打听出了少年暂住在张远城所属的一个房子时,闷油瓶的脸上有点阴晴不定。


“我们确定要去教习大叔家吗?”我实在不想带闷油瓶去他家那个鬼地方,何况他之前还狠狠打了闷油瓶一顿。


“嗯。去看看。”闷油瓶点着头,态度很坚决。


我边走心里边祈祷到了教习家别再碰见什么幺蛾子的事,我可不想给小闷油瓶解释什么18圌禁的画面。他昨天晚上临睡前问的那个问题我也压根不想回答,他才八圌九岁而已,要我跟他解释成人内容实在太他娘的尴尬了。我虽然没孩子,也总算是领教了一回父母面对孩子关于性的提问的纠结心理了。所幸小孩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其它东西吸引,他今天看了一上午的书,很快就忘了这码事。


但是我思考了一会又开始反省自己,小孩子问这些问题大都是出于好奇心,而且他们也在逐渐了解自己的身体,未来他们也必将了解成熟之后要面临的性圌行圌为的选择问题,我出于怕麻烦和尴尬的心理,像鸵鸟一样对他的提问听而不闻,实在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监护人。即使我不告诉他,他今后总有办法从别人那里了解,至于怎样了解、通过什么途径了解,其中会发生什么意外、会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不愿意去联想。很多父母平时面对问题闭口不言支支吾吾言辞闪烁,出了问题就非打即骂,还自以为正义。等到青春期性别意识增强的时候,叛逆期的孩子便不会再信任你,和你讨论这些问题了。


(44)

(顺风耳少年之死)


我对自己说,要是下次小闷油瓶再问起这个问题,我一定会想办法好好回答他。既然我来到这个时空守护他,就一定要负责到底。


我和闷油瓶蹑手蹑脚地来到教习暂住的屋子的边缘,从墙角的地方向里面偷圌窥,发现几个屋子都空无一人。少年和教习都不在,我想着,可能是顺风耳最近没被看管那么严,白天有空出去遛弯了?他虽然一条腿有些不方便,但拄拐或者走慢点行动也不是问题。


“出事了!出事了!”远处有几个人在喊。


我和闷油瓶也循声和人群一起围了上去。


“怎么了?”人群中有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有人在河边淹死了!”其中一人回答道。


“啊?怎么会这样?”众人议论纷纷。要知道张家人受了各种训练,游泳自然也是不在话下,会被淹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除非有人刻意陷害,否则根本不会出这种事。张家有族规,族内人不明原因的死亡一定要调查死因,查出凶手无论什么人必定严办。当然,所有的法令和规矩都是用来管理群众的,那些高层背地里干的事情自然就心照不宣了。


“咳!死的是一个瘸腿的孩子,之前在训练中圌出了意外留下了残疾。”有人解释道,只见几个人将尸体抬到了空地上。


“哦,原来是腿脚不方便。可能是没注意掉到河里了吧,毕竟他这样的游泳太费力了。瞧模样长得眉清目秀的,还真是可惜。”毕竟是一个人无缘无故死了,旁人稍微表示了一下扼腕。


我和闷油瓶面面相觑,本来我们就是来看顺风耳少年的,我的目的是想问问乾坤阴阳镜的事情,闷油瓶可能是想看看人到底过的怎么样,没想到看见的却是他已经冰冷的尸首。


顺风耳少年被人刚捞上来不久,身体没有被泡坏,还保持着生前矫健修长的形体,只不过脸色已经苍白,没有了一丝生气,长长的黑发湿哒哒地贴在他的脸侧和肩膀上。


“明知道自己腿脚不方便,还会去河边,不是太奇怪了吗?”闷油瓶声音不大不小地问了一句。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觉得顺风耳死的比较蹊跷,看来最大的嫌疑就是教习了。如果是他的话不晓得其中的缘故到底是什么,最可能的原因大概是少年想要脱离控制。但现在没有证据,连我揭发他强迫少年苟合之事也无从调查,等于是死无对证。


旁边有人听见闷油瓶质疑也在想着这一问题,这时,从远处过来一个人,衣着光鲜,气度不凡,围着的人纷纷给他让道。别人都叫他管事大人,跟他纷纷打招呼致敬。


管事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俯下圌身看着少年的尸体。


“听说他在致残之前的功夫还不错?”管事越过众人的圈子,将目光锁定在闷油瓶身上。


管事突然看向闷油瓶,我和他都是一愣,看来这个管事还是了解点内情的,至少知道少年的残疾和闷油瓶有关。


闷油瓶想了想,大概在客观评估“不错”的程度,然后勉强点了点头。


“他是耳朵特别灵的那个‘顺风耳’吗?”管事又问。


闷油瓶这回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管事之后边观察尸体边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对身边的人道:“抬到白梅庄去检查。”刚说完就有两个人麻利地将尸体抬走了。无缘无故地死了个人,但一时之间也没法给出确切的前因后果,看热闹的众人都散了,脸上或带着丁点惋惜,但更多的人则是路过的冷漠。


“没想到人就这么死了。”在我的印象里,少年还是那晚眼神清亮,带着一点邪魅危险气息的样子,而这一刻他已经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只等着慢慢化成白骨。在张家如果不谨慎行圌事,真的会被人嚼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我猜九成是教习下的手。”我猜顺风耳也许是有了机会出头想脱离张远城,但是张远城怕少年暴露他们之间的丑事,把责任完全推给自己,又或者顺风耳也许想将镜子作为标志性的信物,并不想交给张远城,所以张远城才下了毒手?


闷油瓶看见我陷入了沉思中,问我其中的缘由。


“我猜可能他和教习关系紧张,闯了塔楼之后有了矛盾,一言不合教习就杀人灭口了。”我避重就轻地回答着他。


闷油瓶听了,似乎觉得我隐瞒了什么,但又找不出破绽,只点了点头。


后来我在各个方面旁敲侧击知道了关于顺风耳少年死亡的后续。尸检中发现,少年是被钝击昏迷,然后掉到水里淹死的。这个钝击也说不好是谋杀还是他不小心跌倒造成的,反正他腿脚不方便,摔倒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是谋杀,那么凶手便做得不留痕迹。还有就是八卦方面的,听说有人举报关于少年的隐秘之事,于是还另外做了一项检查。说少年的后圌庭有些松懈,这肯定是与人交圌合所导致,知情的人都知道大概是教习干的,但是捉奸要捉双,空口无凭死无对证,也不能拿张远城怎么样。何况张远城是内族人,在内族也有亲戚人脉,这伙人肯定会选择全力保他。


毕竟少年是长期被教习照顾,所以教习最后只得了个监管不力的罪名,被罚了点俸禄。这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大概是他干的,但又没有证据,何况也没人对一个孤儿少年的枉死感兴趣,更不会因此去得罪内族的人。


(45)

(黎姐任务失败!)


大长老原本是想把少年找出来,用他的能力对六角青铜铃进行更加细致的研究,好开发出更多不同的效果,结果这个想法就泡汤了,除了遗憾之外,心里还憋了一股闷气。


我心里几乎已经肯定张远城就是被附身的汪家人了,虐圌待闷油瓶,用各种明暗手段想置他于死地;为了某种目的指使顺风耳少年去偷青铜镜,事成之后怕败露就杀人灭口;还顺带消灭了一个对张家来说十分有用的人才。


这风圌波一起,我的举报信也许就如石牛入海了,不过若论效果,恐怕他自己的所作所为比起举报信里添油加醋的内容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暂时没有证据,但内族高层肯定对他会有所戒备和怀疑。


我决定一定要想办法除掉张远城,可是暂时又想不出怎么动他,现在他的周围出了事,肯定会非常戒备,要知道张远城本身的身手加上那两个汪家人的天分是十分恐怖的。


又过了两天,传来了关于张圌海黎的消息。说她接了盗取泗州古城地图的任务,但是失败了,还受了重伤。原来,那天我在书房遇见的道士,是个精通琴棋书画的高人,黎姐为了完成任务,特地请他来指点琴艺,这就是道士口中的,除了来收徒弟之外的第二件事情。古城地图在一个高官的府上,而高官的府上戒备森严难以潜入,唯有相熟的客人和被邀请的艺妓才能进去。高官虽然贪恋酒色,却品味不凡,只空有姿色的艺妓并不能入他的眼。黎姐本就有琴艺的功底,请道士先生调圌教指点了之后,短短时间之内就更加精进。顺利进入府中之后,黎姐本偷到了地图,然而在关键时刻却受人阻挠,在争执中地图又被夺走了。最后黎姐不得已只能选择逃命。


之后就听见有些关于张圌海黎的风言风语,说她本事不行,受人阻挠什么的都是借口,因为她的行动只有内族的少数几个人知道,本来行动顺利,何来中途有人阻挠一说?更有些人尖酸讽刺,说她为了嫁进内族,不惜牺牲名誉和清白扮作艺妓,谁知道当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估计未婚夫已经戴了绿帽子。


“听说了吗,那个张圌海黎为了嫁进内族才接的任务,结果却失败了。而且还是那种任务,啧啧,居然还有脸逃回来,要是我家闺女,就让她在外面以死谢罪算了,别玷污张家的名声。”我出去闲逛的时候,看见有两个人在凉亭里聊天,其中一个人这么说。


“她也挺可怜的,听说受了重伤,影响了功能,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另外一个人说。


“这下她未婚夫更不能要她了,连生孩子都不行,还算什么女人。估计她原本是想嫁到内族,提升一下自家的地位,让他们家的人都有资格葬进祖坟吧,这下全泡汤了,哈哈!”那人讥讽道。


“唉,女人就是不能野心太大,好好地在家教书生孩子不挺好嘛,非要强出头。任务成功的话她未婚夫勉强能提升一点地位,如今失败她男人的脸面都丢光了。这女人成天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一看就不是旺夫相,野心大了果然就要遭报应。”另外的人开始盖棺定论。


我听了一阵难过,张圌海黎虽然对我们严苛,好歹也保护过我和闷油瓶以及大院里的其他孩子。我请求和闷油瓶一起出来,她也没有为难我,痛快地让我走了。以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和对她的了解,她是一个公正、有责任感的人,还对孩子们有怜悯之心,我想她一定是出于责任感才在权衡之下接了这个任务。就算是为了提升自家族内的地位,她这么做对张家又没害处,没想到在别人眼里竟然是这样,更过分的是失败了就被人踩到脚底。不知道她的伤势如何,想着要不要和闷油瓶一起去看看她。


我回去对闷油瓶说了这件新发生的事情,闷油瓶却对泗州古城的地图以及镇魂青铜铃比较感兴趣,一听说任务失败,他就紧锁了眉头,似乎已经完全把找铃铛当成了自己的事情。


“今后如果再想下手,地图就更难拿了。”闷油瓶说着,想到了什么,“我们去看看她,问问屋内布局和当时的具体情况。”


“你确定她现在有心情跟你讲这些?”我笑道。


“任务失败之后要分析原因,为什么会没心情?”闷油瓶不解地反问。


闷油瓶就是这样,有时候对事情考虑得很全面,有的时候却十分单纯。我不清楚他单纯的心里是不是有想去慰问的心思,不过即使有,估计他也不会说出来,你永远都听不到他会说他担心什么人要去特地探望这种话。闷油瓶是个行动派,嘴上说不如实际去做更有效果,前天去看顺风耳的时候他也没讲自己的目的,我猜他也有好奇或者担心的成分想去看看。


我们来到了张圌海黎的住处,还没到门口,只听见屋里传出了一声摔碗的破碎之声,张圌海黎的声音怒吼道:“你给我滚出去!”由于受伤,用力吼叫还引起了一阵强烈的咳嗽。


我和闷油瓶在外面听得面面相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闷油瓶的脸上的意外之情看起来很单纯,他看了我一眼,就像在说,这个女人果然心情不好,居然被你说中了。


我们都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别人休息了,任务细节什么的可以之后再问,打算转身悄悄离开。刚走出去两步,闷油瓶突然停在了原地,他闻到了屋里传出的浓烈的药味,自言自语道:“还魂汤?”

十五章 十六章 十七章 十八章 十九章 二十章

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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