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长篇选手,麒麟仁受,备武不攻~

深渊之路

邪瓶《前尘心梦》第二十一章,民国穿越,大邪小瓶

(70)

(小小哥又跑了)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十一章 十二章 十三章 十四章 十五章 十六章 十七章 十八章 十九章 二十章

这天早晨我和闷油瓶都醒的很早,被子底下两个光溜溜的小身体搂在一起,我亲了亲他的小圌脸蛋,说了声早。闷油瓶却将脸埋进我的颈窝里,半天不吭声,经过了昨夜的一切,仿佛现在才记起来害羞。过了好一会,他才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早安的问候。


柔情的缠圌绵并不能改变即将发生的任何事情,我们还是要为泗州之行做准备,各自收拾着自己临行前的包袱。马家村离东北很远,就算我记忆中的那场惨圌案早已发生,这会还是要靠车马和双脚走到地狱的门口,不可能按下快进按钮或者插个翅膀飞过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纷纷起床,现在天还没亮,显然比平时醒得要早很多。


其实昨天下午一些内族已经出发了,他们身上有驱虫的药并不需要麒麟血的小孩,大院的麒麟血小孩在一个下午就被领光的事情,由于这伙人刻意的隐瞒,管事的内族人也并不知情。我猜想他们是打算抄其它的路抢先一步去探泗州古城,把值钱的东西和重要的情报拿到手,既是单飞的资本,也可以作为和内族谈判的筹码。


吃过早饭,大伙都在收拾东西。闷油瓶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对我说:“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在这关键的时候我对他要说什么一点都摸不到头脑,只见他领我到了后院的柴房,进去之后把门一关。


“怎么了,小哥?”我看着闷油瓶有些慎重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坐下。”闷油瓶拉着我坐在柴火堆旁边,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开口道:“我们逃走吧。”


我听了这句话大脑是懵逼的,闷油瓶终于不想着什么家族使命了,要和我一起双宿双圌飞?这是我诧异的第一反应,心里甚至还有点小喜悦。昨晚的经历对他的影响真的这么大么?


接着我开始飞快思索逃走了之后事情会如何发展,未来会有什么联锁反应。毕竟我对自己的时空也负有一定的责任,也怕大闷油瓶一直躺在医院里醒不过来。


闷油瓶见我思索着没回话,又问了一句:“你不愿意和我走?更喜欢和将来的我在一起?”


我听了纠结到快要晕倒,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哪有自己吃自己醋的道理?


他看我表情复杂没接话,缓缓地靠了过来,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嫩嫩的小圌嘴唇轻吻着我。虽说昨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来了个全套,但此时唇上的触感还是让我的大脑沸腾地快要煮成了一锅粥。


这是什么情况?为了让我和他一起逃走就色圌诱我吗?虽然有点欣喜,但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回想起昨晚他看着月亮那副落寞的神情,还有睡前莫名其妙的一段话,都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况且今天大队人马就要出发,以闷油瓶的性格肯定不会在这关键的时候说这些。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往自己后脑勺一抓,果然在晕穴的位置抓到了一只手,他娘的又想把我给按晕,老圌子可不会再那么轻易上当了!


“你不能这么做!”我用力抓着他的手,一股气恼带着悔恨的情绪让我的心中充满酸涩,声音十分激动。


闷油瓶一看弄晕我的动作被识破,先前那副有点犹豫和纠结的神情一扫而空,又恢复成了平时的神态。我就知道他说一起逃走是在骗我,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你不能再把我按晕了!”我抓着他的肩膀,“别想丢下我自己走!”


闷油瓶出神地望着我,好像猜到了未来的他曾经对我用过相同的做法。时间相隔了一百年,他的选择却不曾变过,大概这也是他反复失忆之后仍然选择贯彻自己初衷的原因。


“你还想不想要那个铃铛了?你也知道我们两个一起去的胜算比你一个人大吧?”我急切地质问他,只希望他不要铁了心把我甩在身后。


“嗯,我知道。”闷油瓶点了点头,“可是,还有比那个铃铛更要紧的事。”


还没等我细琢磨,就觉得一阵头晕眼花,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胳膊上的刺痛,向下一看,上臂扎着一根银针,大概针头上涂了有麻痹效果的药。我想起上次在黎姐的房间自己显露过对后脖子按晕的警惕,闷油瓶就改用了这个办法。我从前没见过他用毒药,所以相当意外,看来为了不让我继续跟着他也下了一番功夫。


我的力气使不出来,身体渐渐倒下,张了张嘴想表示抗议,发现也出不了声音。闷油瓶扶着我靠在柴火堆上,在我昏昏沉沉之际,听见他在说:“假如我没回来,你能代替我做完那些事吗?反正你大概知道今后发生的事情。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心说谁要代替你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我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不是为了一个没有你的未来!然而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独自离开。


闷油瓶最后吻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在我的身上盖了一张深色的布,又捧了一堆柴摆在我的身体上,把我藏在了柴火堆里。这样我既不能喊也不能动,从外面看起来很难发现里面有人。


“再见。”他回头说道,说完就走出柴房,小心地关上了门。


昏迷之前我在心里骂了他无数次混圌蛋,但接着越来越重的眩晕感直扑大脑,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朦胧中我听见门外的人匆匆走动的声音,还有大叔在到处找我的动静,大叔火急火燎地问闷油瓶我到底去哪了,闷油瓶大概是在摇头装傻,大叔还有几个家丁都以为我临阵逃脱跑了,直骂养了个白眼狼。再然后就是车马出门的声音,他们已经出发了,这时我失去了意识。


沉睡中的幻境里都是闷油瓶离去的背影,而我无力地在原地伸着手想要抓圌住他,可惜总是徒劳无功,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之间反复的痛苦让我伤心得都要流泪。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阵强烈的头痛和呼唤的声音将我从昏沉中拉回了现实。我捂着头,听见张隐山的叫声:“你还要睡多久啊?你相好就要被人拉去放血变成粽子干了,还有心思睡呢?”


我晃了晃脑袋,努力使自己清醒,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睡了多久?”


张隐山气愤道:“我又不是放哨的!你都被迷晕了,我上哪知道这些?”


我心说也对,这个身体被弄晕了,张隐山自然也不会知道。我努力从柴火堆里爬起来,手脚还是有些麻,但已经可以走动了,赶紧跑出去看动静。


小院里一片萧瑟,带着人去楼空的落寞,秋天的风卷起一地的尘沙,感觉前一天还挺热,霎时间就被风吹得凉了起来,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我跑回房间,想重新打一个包袱上路,发现自己原来的那个被闷油瓶藏在柜子里了,正好不用再收拾,抓起来就往外面走。


如今不得不走在生死紧要的关口,只能先跟张隐山说对不起了,我是无论如何也要追上闷油瓶的。张隐山却耸肩嫌我太磨叽,还是专心认路比较好。


我心里很着急,惦念着闷油瓶,担心他会不会又单枪匹马遭遇夜莺,以夜莺那阴狠歹毒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我希望在关键的时候他别被放太多血,好有力气赶紧逃走……


胡思乱想的时候又不知不觉地回想起了昨天晚上,不由得脸上一热,我仿佛听见张隐山在脑袋里窃笑,连忙收敛住心神。


“你笑个屁啊!”我恼羞成怒地吼,质问道,“莫非你偷看了?”


“是……是啊。”张隐山显然知道我指的什么,但丝毫没有隐瞒避嫌的意思。


(71)

(大boss竟然就是他!)


我的脸被冷冷的秋风吹得更红了,气愤道:“你竟然偷看,还有没有点廉耻之心!”


“这是我的身体,我意识醒着,当然想看就看。”张隐山说得理直气壮,我竟然没法反驳,只能羞恼地生着闷气。


“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我看你相好也不是很介意嘛。学学人家!”张隐山坏笑道。


“昨晚你……不会有感觉吧?”我想到了一个非常纠结的问题。


张隐山不屑地切了一声,仿佛在嘲笑我被羞愤冲昏了头脑,很不以为然地解释道:“平时受伤遭罪的是你,爽的当然也是你了。我只是在旁边看直播而已,安静地当一团空气。”


“怎么样?我这团空气当得还算称职吧?”张隐山嘿嘿笑道。


我被他毫无廉耻的态度揶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想我一个39岁的吴小佛爷竟然被一个9岁的孩子调侃没法还嘴,只能叹了口气,低头默默赶路。


“你叹什么气啊。想上他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估计整个张家也就你拿他当个宝似的,我怎么会坏你好事呢?”看我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张隐山十分大度地安慰道。


张隐山大概感受到了我因为隐私受到侵犯而产生的失落,意识到自己调侃得有点过,便不停地在扯其它的事情来转移话题。其实我的意识在别人的身体里,发生这种状况也没有办法,我和张隐山谁也不能说谁更委屈些,只不过这种私圌密的事受到侵犯觉得有些难受是人之常情,既然没法避免,就只能交给时间去消化了。


“要不我撸一把,你在旁边看?这样我们就扯平了吧?”张隐山见转移话题没什么效果,大大咧咧地提议道。


“谁要看你撸!”我连忙打断他,免得他真做出什么不靠谱的举动。


就在我和张隐山互怼的时候,他突然嘘了一声,我也马上警觉起来。不远处有打斗的声音,我放轻脚步躲到树后面查看情况。


只见张远城正在和几个人缠斗,从他们的态度来看,是张远城要跟着去泗州古城,而这几个人却拦着不让他去。


“凭什么不让我跟着去,不知道我为了古城的事情前前后后也出了不少力吗?”张远城将一人打退,得了一个空当,指着面前的三个人愤怒道。


“少在这里装蒜,我们已经知道发生过的蹊跷的事情都是你在背后捣鬼,更何况我们还有眼线和密报。那个顺风耳少年是大长老想要的人,你却把他给杀了,只不过大伙都没找到证据,想当初也是你为了一己私欲把他给彻底弄残的吧。你还重伤了下任张起灵,差点把他打死,着实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先前盗取地图任务失败也是你在背后使绊子。大院里的小孩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都被领走,而内族却毫不知情,听说也是你带的头。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一个圆脸的男人列举着张远城的种种罪状,厉声道。


我心说这些罪状听着都很耳熟啊,再一回想这不是我先前写的举报信里的内容吗,看来内族还是将桩桩件件都看在眼里,对他警惕了起来。我一直在懊恼那封信石沉大海,没想到竟然看到了效果。


“你这是往我身上泼脏水,轮出力,我哪一件活少干了?这些纯粹都是欲加之罪!”张远城拒不承认。


“那你就解释解释你肩膀上的伤!出任务的孩子回来说,那个阻挠他们的黑衣人就在肩膀上挨了一枪。刚才交手,看你出拳似乎不太有力啊!脱了衣服让我们验伤!”另外一个灰头发的男人指着张远城,逼着他一定要将受伤的事情说清楚。


我回想了一下那天从军府逃出来的情景,张远城确实是扯开了半边衣服露出了肩膀,上面并没有伤,当时觉得夜莺不是他。但是再一仔细回想,便记起他扯开露出的是左肩,而我隐约记得夜莺受伤的地方是右肩!当时我们都被张远城理直气壮急于证明自己清白的语气迷惑了。


难道,这个人就是夜莺?一直以来就在我眼皮底下和我们作对,我始终在怀疑却不敢确定的人?可是那天在议事堂里另外一个说话的到底是谁?我不禁陷入了困惑。


张远城见事情瞒不住了,向后退了一步,表情突然有些放松,充满邪气地笑了一下。


“不错,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张远城说着这句话时,声音和神情都变了,而我认得这个声音,正是夜莺!


终于不用再伪装,夜莺仿佛放下了一个压了很久的重担:“我就是来张家搞破坏的。我其实不是张远城,真正的张远城很早之前就死了。”


原来,夜莺一直在张家做间谍,经过了百年沉浮张家败落了,他算是完成了自己分内的任务。但是没想到汪家最后也全军覆灭,这么多年的辛苦潜伏都打了水漂,自然无法接受。便和同伴一起想办法穿越到民国时代,想通过杀掉小哥来改变未来。瘦竹竿的运势差,即使利用最靠近的身份,只穿越到了军官身上;而夜莺的运势很强,恰好穿越到了过去的自己身上。夜莺未来和过去的意识正好大部分是重合的,做起事情来就顺利许多,只不过碰见新旧任务冲突的时候意识会有些矛盾。那天我在桌台后面听到的两个不同的声音,大概就是夜莺有些纠结举棋不定的时刻,其中一个是伪装的张远城的声音,代表他过去的潜伏任务,另外一个就是夜莺自己的声音,表示杀掉小哥才是关键。想一想一个人像精神分裂一样用不同的声音和自己对话,真的有些瘆人,我不知道自己没亲眼看到那一幕到底是该遗憾还是该庆幸。


三个人听了颇为惊讶,想不到自己家族竟然长时间藏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外人。


“你!你究竟是谁?”其中一个人怒斥道,这样一个人如此长时间地潜伏在自己家族中,不由得让他有一丝后怕。


“我是谁不重要,毕竟这么多年在一起,也算是同族兄弟了嘛……”夜莺话音未落,就迅速地从身后掏出一把手圌枪,面不改色地朝三人砰砰砰就是三枪,估计是夜莺的动作太突然,而三个人都太过震惊有些疏忽,任何防范动作都没来得及做,顷刻间就被爆头而死。


夜莺吹着冒烟的枪口,自言自语道:“这才是杀人最快的办法。”


眼前的就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让我既有些恐惧又十分兴奋。既然瘦竹竿退出了战斗,那么敌人就只剩下眼前的这个夜莺了。只要拖住他,闷油瓶就安全了,闷油瓶会按照最开始的那条命运之路继续向下走,我们时空的未来也不会被改变。


那到底该怎么拖住夜莺呢?他赶着要去泗州古城,手里又有枪,我总不能嘎嘣跳出来说此山是我开吧?


我想了一下,故意弄出了点轻微的声音,转身就朝夜莺相反的方向逃走。夜莺很敏锐,听到了我的动静,脚一蹬就追过来。夜莺跑得相当快,转眼间一个跟头就翻到了我的面前拦住了去路。


面对着来者不善的夜莺,我假意有些惊慌,赔笑道:“真巧啊师父……”


夜莺一把抓圌住我的后衣领,将我提拎起来,狞笑道:“哼,我记得你也是有麒麟血的小孩。怎么没跟着去古城?莫非是你看情况不妙想逃走?你不是和张起灵很要好吗?这么快就丢下他自己逃跑了?”夜莺讽刺着。


主动逃跑果然会让他的戒心降低,不然我大声怒喝拦住他,说不定他早就一枪把我给崩了。


我做出有些惭愧和无奈的表情,说道:“我也不想这样,毕竟我和他这段时间相处的也不错。可惜这次我听到了一些消息,这泗州古城凶险非常,地下情况十分复杂,还有吸血的水蛭和乱七八糟的虫子。说是带着我们去帮忙,其实是被抓去放血。本来我想拉着他一块跑的,可是他被大叔叫走脱不了身。虽然我舍不得小哥,但也绝对不想死在里面。”我半真半假地为自己辩白。


(72)

(boss心烦没功夫X小孩)


“师父,我只想为自己找条活路,刚才的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和张家之间有什么恩怨我现在都没有兴趣,更不会跑回张家告密自寻死路。”我表现出十分希望他放我一马的样子。


夜莺大笑,眼珠一转,阴狠地说:“那天在军府里我就觉得你这个小孩古灵精怪的,这次居然也能从那伙人的手里逃脱。我很喜欢你这股机灵劲,可惜咱们两个是冤家路窄,我正愁找不到麒麟血的小孩为我开路呢!”说着就抖出一根绳子将我捆了起来,为了防止我缩骨,还特地在每个关节上都缠了一圈。然后拎着我和他自己的包袱,扛着我就向南走去。


我为了表现出自己是被强圌迫的,试图各种挣扎和逃跑,夜莺以为是小孩害怕想逃命,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只拿出枪在我眼前晃了晃,威胁着如果我不听话就打断我一只胳膊一条腿什么的,反正暂时不伤性命能坚持到古城入口就行。


夜莺在集市牵了一匹马,不顾旁人的眼光,驮着被绑成粽子的我,挥鞭呼啸而去。一路上尘土飞扬,我趴在马背上的姿圌势很不舒服,被颠得都快散了架。为了防止我趁着上厕所的时候溜掉,也没给我喂几顿饭,光喝水来着。就连我要小解都不给我松绑,扒了我的裤子亲手扶鸟,这中间被他不少揩油,弄得我都很不情愿解手。只能强忍住恶心,在心里将他祖圌宗十八代骂上一遍,闭上眼睛幻想自己在洗脚城里接受特殊服圌务了。夜莺急着赶路怕浪费时间或者出什么意外状况,加上他有点心烦意乱没有太多心思动我,不然我肯定要被他日了。


现在一共有三波人马,第一波是正儿八经拿着地图以家族名义出发的内族,行进速度比较正常;第二波就是带着闷油瓶和其他孩子的一伙外族势力,他们要抢在内族前面先挖一遍,所以他们必须行动迅速;第三波就是我和夜莺,夜莺知道带着闷油瓶那伙人走得快,一路上也不敢多歇,拼命地赶路。


来到了马家村的地界,为了行动方便,我告饶道:“都绑了一路了,我也不想着再跑了。你不就是想进这地圌下又担心虫子吗,我答应跟你进去,你也可以用我的血,只要留我一命别把我放干了就行。”


夜莺想了想,要进入地圌下古城,我手脚绑着确实不太方便, 就给我松了绑。我连忙抓起干粮就往嘴里塞,虽说平时有节食的训练,一段时间内光喝水也不会死,但还是很饿的。


稍微休整完毕,夜莺就拎着我来到了马家村的祖坟,找了一圈,终于发现了盗洞,还是新挖的,看来带着闷油瓶的那帮人也刚来不久。我既十分想见闷油瓶,又不想让夜莺找到他。夜莺割破了我的手心,挤出点血涂在自己身上,拎着我继续向下走。


泗州古城由于淤泥挤圌压和内部部分坍塌,结构错综复杂,向下的一路我见到了开始的那些倒挂着的棺圌材,然后是深深的淤泥水坑。我和夜莺都戴上了潜水的装备,从淤泥地圌下的水道又来到了下面一层。


跟随着前一波人的足迹,我和夜莺又走了很久,他似乎不需要地图,不知道他自己考没考虑过和其他人对峙和出去的问题。也许毁灭家族的关键人物就在眼前,夜莺已经开始红了眼,只一心想着找到闷油瓶并杀掉他。


地圌下全都是潮圌湿的淤泥,充满了霉菌和腐圌败的气味,又湿又滑,比寻常的墓穴要难走得多,但夜莺就像上满了发条似的拽着我一味地向下冲,连自己的身圌体开始有异样了都没发现。当然这种异样就是我造成的,我才不会那么傻圌逼去提醒他。现在我只等着这种异变越来越厉害,直到他丧命的时候,我就可以拍拍屁圌股走人去找小哥了。


然而现实并没有如我所愿,在我还没等到夜莺丧命当口的时候,从不远处的甬道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和夜莺都绷紧了神圌经,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等了半天,突然从洞圌口里探出一个满脸是泥的小脑袋,我定睛一看,正是闷油瓶,他显然也看见了我和夜莺。


我心里大叫不妙,连忙对着他大喊:“快跑!”


闷油瓶从我的态度里立刻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张远山是敌人,无视我的警告,从洞里跳了出来,然后转身对后面的人喊:“躲在这里,别出来!”好像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孩。


夜莺一巴掌把我拍到后面,冲着闷油瓶就掏出枪。我看得出来夜莺对闷油瓶并不想用枪,而是想用卑鄙的手段把闷油瓶折磨到死。然而他太想颠圌覆未来了,这个诱人的蛋糕就摆在眼前,他下意识地就要用最快最直接的办法。


在下来的路上我就悄悄地将备用弹圌夹偷了过来扔进了淤泥里,夜莺手里的那把手圌枪是М1911,一共八发子弹,现在枪里应该还剩五发。最危险的就是开这五枪的时刻,如果能躲过这五枪,我们就有机会和他慢慢耗,直到把他耗死。


夜莺对着闷油瓶就是一枪,我趁他瞄准的时候在背后用圌力踹了他一脚,闷油瓶闪得也很快,第一枪打偏了。夜莺想快速射击,又怕马上打光子弹,便下意识地摸圌向备用弹圌夹做准备,伸手却没摸圌到,就反应过来是我搞的鬼。


在来的路上张隐山和我做了两件事情,这第一件就是他教了我一项隐藏的技巧,因为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还算不上绝技,只不过在特殊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这是他以前在家的时候他外婆和母亲教的,他觉得有趣就学了一点。而他之所以一直瞒着我没分享,是因为这个技巧在别人看来有点娘娘腔,而且自从他知道了现代武侠小说里有个人物叫东方不败、有门武功秘籍叫葵花宝典,就更不敢对我说了。直到我上次闯军府的时候用了银线,他这才放心将这个技巧教给我,是一门运用针线的功夫。我知道了之后哑然失笑,倒不是笑这个功夫和小说中的太监有关——这门功夫练好了也挺恐怖的,不单单会把人捆成粽子,还会让敌人像提线木偶一样身圌体不听自己使唤,而是想起来那个“若不自宫,继续练圌功”的笑话。


“不用自宫,也能练圌功。练好了就天下无敌,你顾忌这个干什么?”当时我笑道,张隐山则耸耸肩,说你爱学不学。能用来保命的本事当然越多越好,我对这些也没有什么偏见,立刻就学了过来。张隐山的身圌体本身也有肌肉记忆,我几乎像黑圌客帝圌国里下载软件一样,一眨眼间就学会了一门新技术。


闷油瓶被放了很多血,泥污底下的小圌脸一片苍白,气喘吁吁的只剩下半条命了,跟着几枪能不能躲过还很难说。


夜莺刚才被我踹了一脚十分恼怒,犹豫着要不要立刻把我给崩了,因为只剩四发子弹,他当然要考虑一下。


我为了让闷油瓶的存活率升得高一点,就选择了激怒他。立刻开口嘲讽道:“你是叫夜莺吧?你的那个瘦子同伴我早就见过了,他一眼就认出了我是吴邪,而我在你眼皮底下好几个月你都认不出来,不仅傻圌逼,而且还眼瞎!”


夜莺瞪大了眼睛,十分惊讶又愤怒地望着我,他丝毫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一直在他身边转悠的小孩就是导致他家族倾覆的另外一个罪魁祸首。


“吴邪?”夜莺觉得我出现在这里十分的不可思议。


 二十二 二十三 大结局 

评论 ( 3 )
热度 ( 110 )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风风寂九天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