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长篇选手,麒麟仁受,备武不攻~

私密谈话(下)

邪瓶《雨村夜班车》新番外!

(37)

回酒店的路上我想着穷奇说过的话,好像这段时间真的是我在自寻烦恼,闷油瓶只是说出了一些关于他的事实,这其实不会改变任何东西,我却因此惊慌失措了。就算闷油瓶对床圌上活动本来不怎么感兴趣——这点其实在我的内心也许早就意识到了,他也愿意各种配合我,这也许就是他表达感情的方式,而我却迟钝地将其看做理所当然,实在太不应该了。


何况,哪怕他从此拒绝和我做圌爱,我也不会停止爱他。我爱他,不是出于迷恋他的容貌和身圌体,而是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一切,更因为他是张起灵,是我世界里的神话、最壮观神秘的宝藏。我一点都不愿意想象一个没有他的世界,失去他更是难过得要心碎,也无法接受他被别人带走。


我还不知道穷奇说几个月后会有人来找我是个什么情况,直到张圌海客打来电圌话说要来探望族长,我才恍然大悟,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穷奇打过比喻说对于无性恋来说做圌爱不如吃蛋糕,我这么联想着,也突然想吃蛋糕了。带着闷油瓶找了一家甜点店,盯着陈列柜看了一会,点了一块看起来还不错的蛋糕,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品尝。我不是很喜欢吃甜食,来吃蛋糕纯粹是因为感慨,而闷油瓶则是对吃什么都无所谓。蛋糕里带着酒心巧克力,连不钟爱甜食的我也觉得挺好吃,问闷油瓶觉得如何,他也点点头表示不错。


蛋糕店的玻璃墙上贴着精致时尚的半透圌明插画,黄昏下的街道开始亮起了绚烂的霓虹灯,神色各异的路人匆匆地在街道中穿梭。闷油瓶看着窗外的风景,舔圌着叉子上和嘴边的巧克力,虽然脸上还是那样淡淡的,似乎心情不错,恬静纯真的就像一个被领进了蛋糕店的乖孩子,克制中带着隐藏的喜悦。


回到酒店,我们一起躺在床圌上休息。穷奇建议我和他好好沟通,我就试着问了一下闷油瓶:“小哥,治疗师说对有些人来说做圌爱的乐趣还不如吃蛋糕,你真的是这样吗?”


闷油瓶想了想,不太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把这两件事情扯在一起,过了片刻他回答道:“如果比作蛋糕,就是很好吃的那一种。”


我听了这句话不禁笑了起来,使劲亲了一下他的脸蛋,怜爱得恨不得把他吃干抹净:“那你就是最好吃的那一种。”说着就开始扒他的衣服,看我恢复了往日的兴致,闷油瓶也微笑了一下。


我像从前一样温柔地进行着前圌戏,看着好几天没见面的麒麟纹身缓缓地在他的身圌体上浮现,胸中有种温暖的感觉。


抱歉,让你久等了。我默默地在心里说。

(38)

穷奇走到下层的酒楼找了个单间,刚刚工作的一个小时就赚了八万块,当然要好好吃一顿犒劳一下自己,虽然即使弄砸了也没什么关系,这个酒楼也是她的,完全不用担心吃不上饭的问题。她点了最喜欢吃的几个菜,边吃边回想把张起灵叫到办公室里的情景,嘴角弯了起来。


当时,张起灵坐在她的对面,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只知道来这里是要帮吴邪解决一些心理问题,而他对自己被叫进来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族长大人,近来可好?”她从常女士的声音变回了自己的声线。


张起灵立即听出坐在他面前的就是曾经绑圌架并折磨过自己的穷奇,不禁有些惊讶和困惑。他没有过分紧张,因为他感受不到丝毫的杀气,对方明显不是来找茬的。他也对过去的事情没有介怀或者愤怒,只是对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我并不想找你们的麻烦,你们来到这里只能说是机缘巧合,”穷奇轻圌松地笑着,看着他的眼神里仿佛还带着些许温情,“族长大人,你最近被嫌弃了啊,人家嫌你太冷淡在抗圌议呢,非要挖出你的心来看个究竟。”


张起灵表情淡淡的,说道:“既然我们来这是要付钱的,你就要解决问题。”


穷奇试探性地问:“族长大人就不想说点什么吗?你们来消费,我很乐意服圌务。”


张起灵摇了摇头,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穷奇对此也没有丝毫意外,笑道:“外面那位还指望能撬开你的嘴呢。”


张起灵目无斜视地看着穷奇,说道:“你看着办。如果你不能解决,我不仅不会让他付钱,而且,我还保证,今后再也不会有人上圌门来找你。”


“哈哈哈,”穷奇笑得很欢畅,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好的,族长大人,我保证服圌务周到,毕竟不能砸了饭碗。不过,你最好不要偷听哦。”


说完张起灵就走出了小办公室。


穷奇再次让吴邪进来的时候,从对着她摆放的电脑屏幕上可以看见外面的监圌视情况,针圌孔镜头很隐蔽,张起灵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之后穷奇看见了让她忍俊不禁的画面,张起灵正贴在门口全程偷听她和吴邪的谈话,穷奇被这一对逗得快要内伤,但是为了不弄砸自己饭碗,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来应付吴邪。


穷奇满足地吃完了美食,对着镜子整理妆容,自言自语道:“族长太凶了,还是你最可爱。”然后,亲了亲自己的银圌行卡。

(39)

照机票上的时间,我和闷油瓶该回去了,蓝衬衫打来电圌话说很想和我们一起走,这几天她都在那个实习单位的宿舍住着,并没有和我们住在一个酒店。


之前揶揄闷油瓶的心思玩够了,我也不想再让蓝衬衫跟着暧昧不清。这件事说到底是我的责任,出于种种情况和顾虑,我没在第一时间向她把话挑明,现在看着她越来越沉迷于追逐一个永远不会回应她的人,我的心中有些愧疚。


我劝道:“你才去几天?溜过去看了一眼就回家?太不把工作当一回事了,至少待一个月意思意思再回家比较好吧?现在是你们上届的毕业季,说不定你刚走这个位置别人就顶上了。先踏实一点,实习表现好了很可能直接上岗的。”


妹子好歹很理智,觉得我说得很对,相比泡帅哥当然还是饭碗比较重要,何况她还有个纠缠不休的妈宝前男友,如果能在上圌海先站稳脚跟,那就压根不用理会家庭那边对恋爱结婚的催促了。


“好了,搞定!我们至少一个月都不用见她了,今后她工作稳定了大概就没有时间再来雨村串门了。”我挂了电圌话对闷油瓶说,他终于不用躲避别人纠缠,应该会轻圌松许多。


闷油瓶看着我,仿佛松了一口气,转身径直走出了酒店门口。


“小哥,你忘拿箱子了!”我在后面提醒他。


闷油瓶顿了一下,但并没有停,而是头也不回地说:“我先去叫车。”


我只好拖着两个箱子追上他。


我们坐计程车到机场的途中,闷油瓶没有像往常一样睡觉,去机场的路很远,要是平时他早就睡着了,不知道为何今天这么精神。现在还在市区的范围,路上有点堵车,计程车走走停停的。因为我一般习惯坐前面开车或者副驾,坐后面的时候并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事实证明还是要系上的。


车子在过道的时候突然有人不看红绿灯横穿马路,还好司机眼疾脚快及时踩了刹车。“靠!赶着去投胎啊!”司机骂了一句。


突然刹车让我的身圌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撞去,司机的后座装着的是玻璃板,我心想这下头上肯定会撞出个大包来,正等着撞击之后的疼痛,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拦住了我,比安全带还要稳。


闷油瓶的急救动作让他的身圌体横着和我靠的很近,我也用双手将他拉到身边,同样避免他被撞到,这样一来他被拉得横着半躺在我的大圌腿上,两个人的脸在狭窄的后座空间突然快要碰在一起。我以为他会很迅速地调整姿圌势重新坐好,但他坐在我的腿上没动,仍然保持着能够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看着他碎发下清澈的双眼近在咫尺,我心醉得意乱情迷,和他在一起不管多久,都可以让我轻而易举地心跳加速,就好像天天都在初恋一样。


闷油瓶做了一个出乎我意料的举动,从来没主动过的他正在轻轻圌抚圌摸圌我的脸,触圌碰的肌肤之间仿佛有火花擦过,我愣在那,心底不知道是该震圌惊还是狂喜。闷油瓶的手攀上了我的脖子,将我的头轻轻向他的方向压过去。这是什么情况?闷油瓶要主动亲我吗?在计程车上?前面还有司机大哥呢。


我们俩的鼻尖碰在了一起,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提醒他:“……小哥,这还有个司机呢……”


闷油瓶只看着我,一双眸子像有魔力的湖水快要把我吸进去了,他仿佛就当司机不存在,一点回避的意思也没有。大多数情况下他不会表露感情,但某些时候又会坦然地对所有的目光视而不见。


我心说管他呢,上圌海的司机想必比较开放,见怪不怪了。想着我就顺着他的力道亲了下去,柔圌软温暖的唇圌瓣互相碰圌触交圌缠着,嘴唇、舌圌尖、鼻息中都是他迷人的味道,我觉得自己在拥圌吻着世界上最美好的人,幸福的感觉快要在胸中爆裂,何况闷油瓶旁若无人地主动吻我更是让我欣喜若狂。


深深的一吻之后,闷油瓶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别人追着我。”这句话没头没尾的,不知道在他心里憋了多久,也许都快要长毛了。


“哦?”我挑了挑眉,笑着低声问他,“那今后我的任务是不是多了一项,就是替你挡驾?”


“那是你的义务。”闷油瓶好像在控圌诉我之前用看热闹的心态纵容女孩撩圌拨他的事情,但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起伏,我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


“你不喜欢被人追,不还是被我追到了。”我咬着他的耳朵,感受着他的耳廓在我的啃圌咬下慢慢发烫。


“我进去十年,都没甩掉你。”这句话是个事实,原本背后不知道隐藏了多少辛酸,但不知道为何经过闷油瓶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就带着些许喜感,谁知道他是不是在门后面死心塌地干巴巴地等了十年呢。


“你舍得吗?”我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柔韧的甜圌蜜快要将我融化了。


闷油瓶微笑着,轻轻摇着头。


看着他的笑容,仿佛阳光穿过车顶、透过身躯直接照到了我的心脏里,真希望他能像这样多笑笑。


突然的刹车让我们没有坐稳,司机师傅本来想开口问我们要不要紧,但从后视镜里瞥见了这一幕。不过他的表情不是尴尬,也不是见怪不怪的平和,而是带着一丝恐惧,把嘴闭得死死的,不敢多问一句。可能是他听见什么“挡驾”、“进去十年”之类的给吓到了,还看见了闷油瓶上臂和脖子上显露圌出的青色纹身,以为我们是刚被放出来的黑社圌会。司机对我们既恐惧,又很好奇,现在估计他正在全力思考闷油瓶十年圌前进去的时候到底是多大,最后甚至出现了怜悯的表情,也许他认为闷油瓶年纪轻轻误圌入圌歧圌途,曾经为了兄弟基友两肋插刀才进去的。说实话,这种普通人的反应和表情我也见过不少,他们在想什么用后脑勺也猜得出来,就在心里笑笑,随他去了。

(40)

回到了雨村,胖子在接我们两个回家的路上就敏锐地察觉到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和闷油瓶之间也没有那种微妙的迷之尴尬。


胖子说他这两个月慢慢地开始喜欢吃客家菜了,他在哪家尝过一次之后就念念不忘,只不过有的客家菜需要的材料很偏门,又不能天天去别人家蹭饭,过后问了好几个村子都缺货或者要等很长时间才有货。毕竟这个菜系当初演化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贫苦的山区里逮到什么吃什么,在野外四处跑的捉起来确实不易,但味道绝对是家养的牲圌畜难以相比的。


胖子只不过提了一下,我也对此没抱什么期望。谁知过了两天闷油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抓了很多田鼠,还捆了几只花花绿绿叫不上名字的野禽。小哥之前也带过野味回家,虽然我们刚一见就联想它们在锅里的样子,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查看了其中有没有保护动物。这次也是一样,我和胖子把东西接了过来就开始检圌查。


闷油瓶说:“能吃的留下,不能吃的我就放了。”看来在我和胖子法圌制教育的熏陶下,闷油瓶大概也有所顾忌,毕竟我们是打算做良圌民的人。只不过他还是不怎么care的样子,是不是保护动物还得我和胖子去辨别。


“小哥,你抓了这么多田鼠,是不是要做田鼠干?”胖子有些惊奇地问道。

闷油瓶点点头。


“小哥你知道客家菜?难道你会做?”胖子又问,我也对他的答圌案很期待。


“嗯。”闷油瓶表示肯定。


胖子听了很惊讶,连忙撺掇闷油瓶露一手,并表示不敢相信闷油瓶居然会做饭,因为从前闷油瓶在厨房只打下手。其实我也很意外,毕竟闷油瓶是个对吃丝毫没有讲究的人,完全是给啥吃啥。


“别那么夸张,”我连忙说了一句,“小哥自个过了那么久,会的可多了。”


“客家菜是新学的。”闷油瓶解释道,似乎在说他不可能什么都会。


我紧跟着说:“就是!不会的也可以学嘛!”


晚上闷油瓶给我们做了酿豆腐塞肉和鸡肠面,我和胖子一边吃一边连连惊叹,真想不到一被问想吃什么就摇头的闷油瓶还有这种手艺。


吃过了晚饭,我们就坐在门口一起收拾田鼠,扒皮去内脏,最后洗干净挂起来晒干。我看着闷油瓶在认真处理田鼠的样子特别可爱,忍不住偷吻了他一下,胖子从屋里出来撞见了,直嚷嚷着我在虐圌狗。


“你们!”蓝衬衫的声音突然在我们院子的门口响起,她看见了我亲闷油瓶的画面,很显然无法接受。


我们都很惊讶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胖子低声道:“天真,你不是说妹子在上圌海实习至少一个月不会回来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手圌机里的GPS!”我也很疑惑。


蓝衬衫已经不是单纯的意外或者愤怒了,她的眼眶都开始泛红,面对着呆若木鸡的我们三个,她说不出任何话来,转身就要跑开。


“我去!妹子这是伤心了!”胖子推了我一把,“赶紧去看看,别出什么事!”


我一想也是,在上圌海的工作何其重要,却在这个时候特地跑回来,大概只是为了闷油瓶。兴冲冲地来打照面,却看见喜欢的人在和大叔搅基,要是我也受不了,我苦笑了一下。


出于私心,我还有一点担心的是怕妹子一气之下跑出去乱说,我们刚在这里落脚一年多,不想受到闲言碎语的打扰。即使闷油瓶不会在意,我的心里却很难痛快,也受不了无辜的他被人指指点点。比起有勇气出柜什么的,我更希望过自己平淡的日子。何况闲话传多了就会有人开始深究我们的背景,到时候可就不是被八卦那么简单了。


我追上了蓝衬衫,拉住她的胳膊,劝道:“妹子,等一下,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


“还有什么可说的!”蓝衬衫无力挣扎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把她拉到一个离过路稍远一点的角落,但也不是太偏僻,旁边人家的灯光能隐约照到这里,不然黑灯瞎火的终究很不好。


“你不是在上圌海实习吗?怎么没几天就回来了?”我问道。


“怎么?我不能回来?打扰你们甜甜圌蜜蜜了?”蓝衬衫稍微冷静了下来,语气变得有些冰冷。


“妹子,现在先别说气话,毕竟朋友一场,现在是在替你担心工作问题。吵架和饭碗哪个重要?”我决定先稳住她。


蓝衬衫整理着自己的情绪,何况我也没有争吵的意思,她就解释说本来打算在公圌司实习一个月的,但正巧赶上老板谈好了一个旅游项目,为了庆祝就带着大伙出去玩了一周,她跟着玩了三天,但很想回来看看,就跟老板说自己家里有事,趁这个机会提前离开了,旅行结束的时候她也会回去上班。


我替她松了口气,至少她的工作不会有问题,也说明她不是为了爱疯狂到什么都不顾的人。


“这件事真的很抱歉,但我们也有自己的苦衷,希望你能谅解。”我表示对蓝衬衫的伤心很理解。


蓝衬衫摇了摇头,颤圌抖的声音中带着委屈:“如果你不希望我围着你们转,大可以跟我讲清楚,全程把我当傻圌子耍,是喜欢看笑话吗?”


“你千万别误会,绝对不是看笑话,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我连忙解释,心想之前闷油瓶和我之间的状况比较微妙和复杂,要不是我的心境在迷茫的当口,大概就不会拖到闹出这种事来,“没告诉你确实不妥,但这种事,我们又不能在脸上盖个章!”我有些无奈。


“怎么?你怕了?你们的感情就是这种程度?”蓝衬衫不以为然,声音冷冷道。


“我说了我们有苦衷,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说公开就公开了。”我尽力向她解释。


不知道我踩到了什么样的地雷,蓝衬衫突然非常激愤道:“说我思想简单!好!我就是没你们那么复杂!既然你们相爱,有什么不能说的!”她不再理睬我,转身就走,一副要把我们的事情宣扬到人尽皆知的架势。


我心说糟了,这怎么回事,居然说翻圌脸就翻圌脸,我忙拉住她:“唉——妹子,你先冷静冷静,我们没仇没怨的,你别这么做啊。”


“放开!”蓝衬衫用圌力甩开我的手,“这算什么?怎么能叫仇怨?真爱就应该光圌明正大!”因为愤怒,她的脸上露圌出了报复的快圌感。


我正要去追,却见闷油瓶拦住了蓝衬衫的去路。蓝衬衫很意外,对闷油瓶的介入,我也有点意外,毕竟他之前碰见蓝衬衫总是往外躲。


“……你做什么?”面对闷油瓶,蓝衬衫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眼神变得十分幽怨,毕竟这是她喜欢的人。


“不要说出去。”闷油瓶很平静地说了一句。


“凭什么?嘴长在我身上,我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何况我又不会说瞎话!”蓝衬衫看着闷油瓶,咬着嘴唇,问了他一句,“你明白地告诉我,你和他是不是那种关系?”


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看着蓝衬衫,一点劝慰的意思都没有,毫无迟疑地回答:“是又怎么样?”


蓝衬衫被闷油瓶冰冷无谓的态度震得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很好,你倒是很坦诚。这么有种,就别怕我说。”


说着,蓝衬衫就低着头绕过闷油瓶,往隔壁家走去。我和胖子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这回要栽到一个小姑娘的手里了?


但下一刻,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闷油瓶居然不顾蓝衬衫的抗圌议,十分有力地拽着她,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你跟我来。”然后拖着蓝衬衫走出了很远,直到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小哥不会把人给做了吧?”胖子抹了一下脖子,略担心地看着我。


“不会的……吧……”我犹犹豫豫地回答。


胖子不敢自己去看情况,就怂圌恿我过去。我说:“既然小哥把人拽走了一定有原因,我们先等等吧。”


过了一会,闷油瓶和蓝衬衫都安然地重新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我和胖子终于松了一口气。闷油瓶招了招手让我们回去,我们俩连忙跟上去问情况。


闷油瓶只说解决了,没有透漏更多细节。而蓝衬衫脸色苍白,身圌体僵硬地走回了隔壁,刚才的愤怒的气势一扫而空,连抬头看我们一眼的心思都没有。蓝衬衫奇怪的状态看得我和胖子很疑惑,但闷油瓶不愿开口,我们肯定怎么问都没用。


晚上我躺在床圌上,对着旁边的闷油瓶感慨道:“你不是让我给你挡驾吗?怎么自己出马了?”


“今后的都归你管。”闷油瓶没有解释,只来了这么一句。


我笑了起来,然后问他跟蓝衬衫说了什么,怎么给她吓成那样,闷油瓶还是摇头不语。


我见始终问不出来,就起了惩罚他的邪圌恶心思,两下就把他的背心和内圌裤都扒了下来,说:“不说也行,多喂你吃几块蛋糕好了。”捧着他的脸,从嘴唇、脖子、顺着胸膛上麒麟的纹路向下啃圌咬着,欣赏着他身圌体上的敏圌感点被舔shì而难耐的颤圌动。

(41)

蓝衬衫苍白木然地坐在房间里,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经历,什么失恋的痛苦、被耍的愤怒,通通都被惊吓和恐惧所覆盖。


张起灵拽着她到了一个没人能看见的角落,蓝衬衫看着他英俊的脸,心不禁跳得很快。是的,即使她伤心愤怒,还是喜欢着他的。


张起灵从地上挑了两块同样质地的石头,一块放在她的手里,一块拿在自己手上。


蓝衬衫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给自己这块石头是什么用意?这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石头,冰冷、坚圌硬,他在隐喻着他的心就像这个石头一样?蓝衬衫不禁疑惑地腹诽,但下一秒后她就呆在那,惊讶地合不拢嘴。


张起灵在她的面前用自己奇长的两指夹圌着那块石头,他的手臂瞬间青筋暴起,青色的纹身瞬间在露圌出的胸口和上臂浮现,两根手指一用圌力,那块石头竟然被夹碎了!他把碎掉的石头放在蓝衬衫另外的手心上。


蓝衬衫难以置信地查看着两个石头,它们确实是一样的,都是那么坚圌硬。


“你……你是什么意思?你威胁我?”面对刚才如此恐怖匪夷所思的一幕,蓝衬衫声音都被吓得有些抖动。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人不明不白地死掉,而且找不到作案工具,这种案子很难侦破,”张起灵淡淡地说,但是言外之意已经很明白了,这个外表英俊潇洒的男人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希望村子里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传言。”他说完就拉着快要瘫在角落里的蓝衬衫走了回去。


“呜……没想到那么帅的人,居然是个黑社圌会……还那么凶!”蓝衬衫把头埋了起来,委屈的眼泪忍不住从眼中夺眶而出,躲在屋子里哭了一个小时,她的二姨还以为她只是因为和前男友吹了而伤心,想着让她自己好好静静,就没过去打扰。


“……不过……凶起来也好帅啊……”蓝衬衫在抽泣中叹了口气,“好想知道谁上谁下……”


私密谈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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